“真是个可怜的新娘,哎……”
“真是的,浪费我时间,不知道我公务缠身、时间紧迫吗?!”
“居然开这种无聊玩笑……”
“下次不结……麻烦你早点通知……”
“……”
“很抱歉,请慢走……”
时而同情,时而冷漠的讽刺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夏却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弯身,像是设好程序的机器人,不知疲累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同一句话。
“很抱歉,请……”
熟悉的白色高跟鞋伫立不动,直直映入眼底,在重复鞠了三个躬后,如夏终于意识到异常地慢慢直起了身子。
“贺礼已经退回,宾客也已经走光了……”
静静凝望着身前孱弱如风的纤细身影,萧灵突然满心痛楚,她的眼睛,静若死水,她居然再也感受不到‘活着’的气息。
“谢谢……”
“如夏,你……没事吧!”
见如夏张口不离‘抱歉’跟‘谢谢’,没见她如此狼狈、无助过,走上前去,紧紧抱着如夏,萧灵感同身受的难过。
眼眶干涸得再也没有泪水,如夏第一次知道‘想哭却哭不出来’是怎样的感觉,原来,痛到极致,也是没有眼泪的。
喜庆的厅堂人去镂空,剩下的就是恍如狂风过后的凌乱不堪。
红色的幔帘飘扬褪去,红色的花瓣漫天飘落,如夏眼睁睁地望着新婚的殿堂眼前破灭,女人一生中最期盼的美丽时刻,仿若她梦中的一场笑话,顷刻间化作了泡沫。
身上的白纱再也没有纯洁的寓意,看起来更像是哀怜的丧品,为她无疾而终的新婚默默哀悼。
“如夏,你累了,跟妈咪回家休息吧!善后的事,爹地会处理!”
走出酒店,倪爸爸满脸愤恨的青黑,难掩火气的面孔吐出的依然还是最真切的关怀保护,即便那变异的声音早已泄露了明显的压抑。
像是没有生命的布偶娃娃,如夏呆愣地沉浸在自己的沉痛中,没有再去违逆爹地的意思,她知道,她真的已经给家人添了太多的麻烦了。
僵硬地刚想转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回过神来的如夏,跟倪妈妈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倪爸爸。
“我说过,今天不要来烦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望着手机上响了不下十次的助理电话,倪尚礼突然有些火大,越是烦心事多的时候,他居然也跑来添乱,不是告诉过他,今天是她女儿大婚,公司的事让他全权处理?!
“老板,出事了,昨天到的三批货,刚刚在海关被扣了,各种办法我都试了,还是……!”
助理紧张急切的声音听得倪尚礼心烦意乱,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的进口大米,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眼上被扣?他进口的货品,都是走了三年以上的老客商,怎么可能出错!
“什么?!我们的货柜应该都是走正规手续,既没私藏违禁物品,又没偷税漏税,海关凭什么扣留我们的货柜!”
“老板,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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