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在中考时安排一个同学,让秦莲花抄他的卷子,是吧?依我对郑志强的了解,他是万万不可能做这件事的,这样吧,我愿意当这个人。”
这种行为,比当枪手高明多了。考场上现场抄卷,比冒名顶替风险少多了。
“你?”
曾老师大吃一惊,不过一想,赵菲如果自愿的话,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赵菲的成绩,和郑志强一向不相伯仲,两个人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之所以没有把赵菲列入考虑名单,是因为之前曾老师和赵菲的关系已经闹崩了,曾老师当然一点也不会料到赵菲竟然愿意帮他的忙。
“嗯,我的成绩曾老师也清楚,我也有信心一定能考高分。说句大话吧,我保证能让秦莲花抄上一中。”
都把话挑开了,赵菲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索性把话说开了。
“哦,那你有什么条件?刚才你说交易?是什么样的交易?”
曾老师的脑子从开始的惊奇到现在能够运转自如,反应了过来。
“你帮我把填报的志愿表换了,我要报大兴一中。”赵菲直截明了地说出自已的愿望,“在中考结束前,这件事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
“好,成交!”
曾老师一听,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换个志愿表,对他这个班主任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这和让秦莲花抄考卷来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相形之下,在戒备森严的中考考场上让秦莲花抄卷子,难度可大多了。
两相比较之下,曾老师点了点头,自然是巴不得成交了。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要新的志愿表。”
“没问题。”
这件重生之后一直困扰赵菲的报考大事,就这样解决了。
秦莲花赵菲当然认识,不就是和那个少年一起去云杭的女孩吗?矫情又弱智,就算在父亲的扶持下进入大兴一中,日后的路也不好走。当然,这不是赵菲需要考虑的事了。
和对手达成一致的意见,赵菲愉快地回家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
第二天一早,让赵菲吃惊的是,爷爷赵兴洲,居然是被昨天晚上在会议室看电视的那个30多岁的男人带过来的。
“哎,年纪大了,这农场的路七里八弯的,昨天阿菲带我过去,夜里我根本就看不清路,还好熊所长是活雷锋,他一早起来锻炼,看到我迷路就带我回家了。”
“熊所长?”
赵民生听到父亲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一眼看到那个男人,他是做治保工作的,平时和镇上派出所也有业务对接,当然认识对方。
“哟,是老赵啊,没想到这位大爷是你父亲!”
熊所长见把人送到,笑笑打过招呼就走了。
“爸,是黄坑派出所的所长吗?”
赵菲问父亲。
“是啊,副所长,也就是那天审问你的那个雷火正在县纪委接受调查,还没完事呢!这位熊所长和那位可不一样,是个正直的好人,也是部队复员转业的军人。
不过,他家在外地,所以常年住在招待所里,以招待所为家了。”
赵民生眼里,但凡退伍军人出身的干部,素质都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军队是培养和锻炼人的地方。
赵菲多此一问,主要是觉得,熊所长的脸上,好象有什么忧虑似的,不过,被他深深地藏在心里,如果不是赵菲有着成熟的阅历,也会被他骗过,因此才饶有兴味地问了一番父亲熊所长的情况。
不过,人的品性都是从细节之处最能看得分明,熊所长能送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回家,说明这个人平素做人还不错,这股劲用在工作上,肯定也是一位称职的所长。
吃完早饭,赵菲便和弟弟妹妹上学去了。曾老师把赵菲叫一间单独的办公室,把一张报考志愿表递给赵菲,让她安静地填写。
填完表,赵菲把表交给曾老师,此时两人结成同盟,彼此相处也没有了原来箭拔弩张的气氛。
“放心吧,这事你知我知,考完后,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份表格,我会帮你送上去的。”曾老师推了下白边眼镜,有点讪讪地对赵菲道,“到时候,我们会把你的座位安排在秦莲花前面,监考老师也会事先说好,你边做卷子,只管边漏给她看就行了。”
“嗯,明白。这些话,从这边走出去,我就忘了。”
赵菲点点头,便回到教室上课。
让赵菲没有想到的是,在傍晚时分,黄坑派所长的所长熊力却又来到了赵民生家,说了一件让赵民生十分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