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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让刘裕至他们说说,到我屋里找到什么没有!”
刘老吉也不客气,打起精神,开始了为自已正言的过程。
他可是牢记赵菲的话,如果今晚上不说清楚,这辈子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洗脱自已的嫌疑了。
“没有,我们在刘老吉的屋里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刘裕至当着大家的面,也不敢说假话,垂头丧气地道,一脸难掩的失落。
赵菲暗笑,外公还是不死心。
“看看,你们派出的代表也没搜出什么是吧?大家知道我会‘过阴’,但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地府的要找上我,我也没有办法。
但‘过阴’也帮了大家不少是吧,刘强东,你太爷爷不就是找我联系上的吗?
刘露花,你的大儿子横死在外,不是我‘过阴’了把他的魂招回来吗?”
刘老吉一个个点名,被点到名的村民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这些事倒都是真的。
当然,刘老吉主动隐瞒了他从这些人手里拿到不菲的好处的一面。
刘老吉会“过阴”,还是十年前的事了,他过去在村里好吃懒做,家里穷得“丁当”响,突然有一天刘老吉在村里摔了一跤,昏迷不醒三天后,醒来就开始乱说话,话里都是村里的旧人旧事,再之后便说自已是村里哪家老人上身,把大家唬得一楞一楞的,从此就做起了“过阴”的神棍。
现在刘老吉搬出这些“有恩”于村民的旧事,大家也就变得“讪讪”的,尤其是基本上大家都没有受到做“扣”的“毒害”,只不过因为听说有人被做“扣”,出于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心理,大家的情绪才会点破。
刘老吉这么一点名,相当于各个击破,一时间这愤怒的情绪气球里的怒气,也基本上被散没了。
刘老吉见村民们态度有了转变,心里一喜,面上仍不动声色,接着表“衷肠”道:
“你们大伙评评理,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了?我怎么可能去做‘扣’去害大家呢?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我害了大家我能好吗?咱们都是沾亲带故的,我可能这么面黑心毒吗?”
刘老吉一番话,说得村民们连连点头称是。
“可是这事是谁干的呢?有人在村里做‘扣’,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光是那些红纸小人都找了六七个出来。”
刘裕至不甘心地说道。
“外公,我想这件事既然不是刘大叔做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外地流窜进来做的呢?刘大叔在这村里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的,他也不可能突然想去做这件事啊?”
赵菲开口道。
“外地人?”村民们疑惑地互相张望。
“对呀,今天我和一个同学在放学路上,就看到一个自称外地什么青城同无极观的无极子,死活拖着我们,要给我们算命。我们不肯,他还说是免费的。
你们说,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而且,一上来就问我们的生辰八字。”
赵菲混淆视听,故意把村民们的注意力引向“生辰八字”上,果然,一听到那个无极子一上来就要生辰八字,村民们都敏感起来。
做“扣”最重要的是要有生辰八字,如果不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那做“扣”也不会成功。
“小姑娘这么一说,我倒也记起来,今天是在镇上有看到一个奇怪的相师,好象还吐了血是吧?”
村民们中竟然有人看到这一幕。
不过也难怪,后格头村和八里坑镇区很近,大家平时缺油少盐的,都是直接到镇上去买,每天黄坑镇上都有后格头村的人在晃荡。
“好啦,大家不要乱猜了,我想这件事不是刘老吉做的就对了。在他屋时突击搜查,也没有搜出相关物证,大家就不要再怀疑来怀疑去的了。”
熊所长及时出面,力挺刘老吉。
熊所长现在可是看清楚了,今晚上的事,只要能把刘老吉甩出来,村民也就不会有聚众闹事这回事。
“公安,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刘老吉是清白了,可是做‘扣’的人还没查出来,今后我们的生活恐怕就要天天在惊慌中渡过了,你说这事怎么办?”
有村民提出了疑问。
听村民这么一说,熊所长也为难了。他现在警力严重不足,所里加上临时工,也不超过十个人,哪有精力管这种农村神神鬼鬼的事啊?可是不解决的话,村民们肯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