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姐能说话了?醒了?”
刘桂珍舒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身体全身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只要醒了就不用住院了。
“没有醒,就是闭着眼睛,好象说梦话一样。”
赵兰的话把刘桂珍刚刚振奋起来的心情又打入谷底,她郁闷地道: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没有经大脑,醒了和说梦话是不一样的。”
赵兰宁愿相信姐姐是躺着睡着了在做梦,所以脱口而出象说梦话一样,夏至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道:
“阿姨,我过去看看赵菲。”
“好,好,一起去看看。”
大家来到病房,赵民生正在激动地问着赵菲:
“阿菲,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躺了半天多毫无知觉和动静的女儿,忽然开口说话,把一直陪护在身边的赵民生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定下神之后,才发现,赵菲只是闭着眼睛,与其是说话,不如说是无意识地呓语。赵民生连呼几句之后,赵菲又失去了反应,恢复了无知无觉的模样。
“赵叔,刚才阿菲说了什么?”
夏至一看赵菲躺在床上,脸如金纸,无知无觉的模样,不由一阵心疼。她的命是赵菲救回来的,尤其是在她陷入黑暗的昏迷中,几乎就要放弃自已的生命时,她仿佛听到了赵菲冥冥中呼唤她的话。
如今救命恩人躺在床上,距离她的醒来好象遥遥无期,夏至不禁感概人生无常。
“好象是说了一句,我害怕!对,是我害怕!”
赵民生努力想了一下,忆起了女儿的话。
“有说怕什么吗?”
夏至问。
“没有,你们进来时,我不是在问她吗?你看,现在又没反应了。”
赵民生难过地道。
“赵叔别急,阿菲会醒过来的。”
夏至能治蛇伤,任何毒蛇伤她心里都有把握,但是赵菲这种怪病,她却闻所未闻,只能安慰赵民生一家。
夏至办了出院手续,索性不回去了,就驻在医院里,反正她的病假期还有,留着照顾赵菲,这样她也心安。如今的人就是这么淳朴,难象日后,出现了“老人不能扶”的怪现象。
赵民生苦劝无果,也只能让夏至留在卫生院里,或许,多一个人刺激赵菲,她就能多接收一点外界的信息,早点醒来。
见女儿依然没有起色,刘桂珍只能心神不宁地去收费处收费。
“几床?”
“107。”
“赵菲是吧?”
收费员换了一个,看来是交接班后了。
“对,呃,这些零钱可以吗?”
刘桂珍小心翼翼地将那袋零钱隔着收费窗口的玻璃将亮给收费员看。这次她学乖了,生怕没给收费员一个心理准备,新的收费员会象上一次那样把她羞辱一番。
“不用交啦,107的费用有人交过了。一共交了两千元。”
收费员查了下底,对刘桂珍面无表情地道。
“啊?有人交过了?谁?交了这么多?”刘桂珍吃了一惊,“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是谁交的?”
“没有写名字,一个年轻的姑娘。”
收费员也大感好奇,居然有人学雷锋学到这种程度?义务帮着别人交医疗费?所以很是详细地把那个人的外貌描述了一通,因为才交过不久,数额又大,所以收费员还记得很清楚。
“夏至,你交了那么多钱,我们过后一定会还你的!”
刘桂珍匆匆走进病房,看着正在为赵菲擦身的夏至,感激地道。
“阿姨,你这么客气干嘛?钱就是给人用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命,还要钱干嘛?”
夏至在鬼门关打过一回转,对人生看破了许多。再加上她从小生活在不缺钱花的优渥环境里,此时对人人追求的金钱更是看淡了。
夏至还有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钱不够了你们也别担心,我来交。可是这话太不吉利了,一旦说出来,好象诅咒赵菲不会醒的,所以她硬生生就把这句话收在了口里。
“混蛋,你到底在哪里?”
司马瑨真是被气炸了,第一次骂出了粗话。他几乎把整个大兴县城翻了个底朝天,把凡是那个人可能去的地方都找到了,根本就没捞到他一丝半点的信息。
一向崇尚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司马瑨,手里握着吉普车的方向盘,脸上的怒气一直在燃烧发酵,这时候如果有一根火柴就能把他点着。
司马瑨此时根本不知道黄坑镇明天的中考推迟了,他还在分秒必争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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