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不过大部分都还留在村子里,只是没有住在李家大院里了。虽然外观建筑宏伟,但毕竟年代久了,里面有一些设计不符合现在的用途,大家若是盖了新房,就到外面住了。”
村长听了,随口介绍着,还伸手指了下隔壁,道:
“我这个邻居铁柱也是李家大院的后人,若算起来,他还是嫡系的呢。不过这么多年了,先祖没落之后,他们李家就不爱提这段历史。”
赵菲心想难怪刚才收古董的问,铁柱说自已祖上都没出过能人,原来是刻意不提,赵菲问村长道:
“铁柱家有养牛吗?”
“有啊,他的牛圈就在这屋后头,哦,我们下午忘了查他那个圈,越是近的倒是越疏漏了。明天记得一早起来查一下。”
赵菲忽然有一种直觉,觉得那紫檀屏风,似乎应该就在铁柱家的牛圈里。
正是因为收古董的借住在铁柱家里,才会无意中看到铁柱家的牛圈,才会买走那紫檀屏风,惟有这种解释,整个过程才能串得起来。
想到那紫檀屏风或许就在离自已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赵菲的心不禁一阵“碰碰”乱跳。
她对村长道:
“我方才听到铁柱家里进了一个陌生人,好象是走村串户做生意的。其实五号病的传染性挺强的,象他那种走村串户的,万一在咱们村把病毒带到别村去,很快整个镇子的牛就会被传染到。
我建议村长最好从明天起,派一个人把守村口,不要让外人随便进入,免得把病毒带出村。不然,万一五号病传播开来,上坂村作为源头村,肯定会被上级点名批评的。”
也亏得村长老实,才没有指责赵菲小小年纪,在这里随便指点江山,相反,由于下午赵菲帮着消毒牛圈,工作做得很认真负责,又是夏医生带来的人,所以村长还是把赵菲的话听了进去,他说:
“还好你提醒了,我还把这事忘了,明天就叫两个小伙子去村口值守,不让外人随便出入。”
“如果有外人进村了,最好让他们及早离去,免得呆久了,接触到病毒也不好。”
赵菲的话里话外,把五号病的病毒说得挺神秘的,再加这种病还起了个怪怪的代号,什么五号病,本来就让村长挺担心的,听赵菲的建议头头是道,条条都是为了村里好,也就频频点头称是。
赵菲见村长把自已的话都听进去,一时也没有其它好交待的了,便辞别村长,回屋休息了。
夏至晚上果然没有回来,赵菲一个人睡一张床挺舒服的,加上今天走路确实累了,这一夜她居然睡得很香。
第二天是被村里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的,村里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公鸡,自从一只叫后,全村的公鸡都一只跟着一只叫了起来,前扑后继地做着接力赛似地比拼嗓子,直至把全村人都从睡梦中叫醒才罢休。
赵菲看着村长慢吞吞地洗漱,真恨不得拉着他赶紧替他洗好,因为她可是急着吃饭便去察看李铁柱家的牛圈。
不过,最好选在那个收古董的人离开后,不然,牛圈那一有动静,这种收古董的最爱到处看热闹了,没准弄巧成拙,看出什么端睨来。
赵菲于是只好按下性子,自已也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后,才打了一盆稀饭,带上村长老婆炒的咸豆、炒鸡蛋、摊的甜面饼,收拾了放在菜篮里,给夏至提去。
到了牛圈外,赵菲一喊,夏至就出来了。
一晚上没睡,夏至脸上虚肿,眼圈都黑了,走路都打晃,看得赵菲十分心疼:
“夏至姐,病牛怎么样了?”
“很好,渡过危险期了,这样下来,它们的传染性就会慢慢减弱,五天后就能痊愈了。”
夏至虽然很累,但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付出总有回报,她的努力,让群众的耕牛保住了。
赵菲能理解夏至高兴的心情,因为现在的耕牛对群众来说,是相当于后世轿车一样的贵重的大件,耕牛如果死了,甚至有可能让一个家的经济掉下一个水平,能救活一头耕牛,就等于扶持了一个家庭。
“太好了,夏至姐,看你累的,什么时候能回去休息?”
“再过一个小时吧,如果体温不升上去,就可以放心睡觉了。”
夏至看了看手表,答道。
“那快吃饭吧,我继续回去帮村里的牛圈消毒,还没全好呢!”
赵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