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你都一晚上没睡觉了,饭也没正经吃,能不累吧?快去休息吧,这两头牛有我们看着呢!”
“夏姑娘,你这孩子太实在了,我还没见过一个镇干部象你一样这么做事的,不要命了你!”
……
村民们十分感动,他们一天一夜,看到夏至勤恳地工作,最后还累倒在工作岗位上,如果没有触动他们心灵的话,他们也不是人了。大家纷纷劝夏至去休息。
赵菲硬把夏至扶回村长女儿的屋里,夏至实在撑不住了,她吐了两片退烧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赵菲看她睡了,便赶紧到村头的牛圈里去,实践自已说的话,帮夏至看着那两头牛,不然夏至一醒过来肯定不安心。
两头牛已经能看出安然渡过危险期,赵菲进到牛棚里时,见这里的环境收拾得还挺利索的,除了牛本身轻微的膻味外,也没有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
长期生活在农村里的人,对这种味道根本不会觉得恶心,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熟悉的感觉。
赵菲摸摸两头水牛的脑袋,安抚着它们。
其中一头牛许是卧久了吧,竟然慢慢地从卧着的地上直起身子来,还冲着赵菲“哞”地长长叫了一声,好象在感谢她们为了救治自已的辛劳。
咦,这是……
赵菲刚想再拍拍这头懂事的水牛的脑袋,忽然看到就在水牛刚站起来的身下,有一块上面有花纹的木板。
赵菲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拂开这块木板上面的积灰和稻草屑,天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紫檀屏风!
那精美的花纹、还有紫檀木特有的富贵大气的材质,就算是它沦为老牛的卧具,只要一拨开它上面的历史的灰尘,便煜煜生辉放出光华来。
赵菲又惊又喜,老牛却对着它又“哞”地叫了一声,并退后了两步,离开了这扇紫檀屏风。
这颇通人性的作法,不禁让赵菲想起了民间传说中种种关于牛的报恩的传说来。就连牛郎和织女能够见面,那也是老牛的功劳不是?
赵菲再看看另一头水牛,这时,这头水牛好象被另一头水牛所牵引着,也行动起来,从地上由卧改为站,在牛圈里走了两步,它的身下也现出了一块硕大的木板……
原来,自已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在身边。
“哎呀,两头牛都能站了,好了,没事了!”
牛圈外,传来村民们惊喜的欢叫声。
“老乡们,牛现在进入康复期,大家都放心吧,不要再围观了。大家回去忙吧,这里由我来看着。”
赵菲这一劝,村民们也感觉到放心之余,地里的活是该开工了,大家笑嘻嘻地道过谢后,就一哄而散。
把村民劝走,牛圈一时就只留下了赵菲一个人。
赵菲四下里瞅瞅,见牛圈的角落里放着几大垛干的稻草,她便把那几块堆在地上,一直被水牛卧在身下的紫檀屏风抽出来,一块一块地往角落里堆,然后将干稻草盖在紫檀屏风上面,但仍弄出不经意的样子,就算有人发现了,也只会以为这些破木头是随便堆在这里的。
弄完这一切,赵菲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正往最后一块紫檀木上晒稻草的时候,就听到牛圈外有人走进来的声音。赵菲动作一顿,赶紧转身,将手里的稻草拿着,往两头正站在身边的老牛嘴里递过去,让人感觉就象她在拿草喂牛似的。
“哟,小姑娘,你还挺勤快的,不给牛圈消毒,改来喂牛啦?”
声音是那个收古董的云鹏,他估计也是有点好奇,看到赵菲在牛圈里忙乎,反正无所事事,就进来看了。
“你别进来啊,这里是疫区,这两头牛就是得五号病的,万一被传染了,手上脚上长水泡,又痒又难受,还会烂掉,你离远点,小心被传染了。”
一听这两头牛是得五号病的,云鹏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出去,嘴里还道:
“只是靠近也会传染吧?”
“这是种病毒,接触就会传染,象动物卧、坐碰到的东西上面都有病毒,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赵菲也不是吓唬云鹏,事实上就是这样,这些都是夏至对她说的。
“那你怎么不怕传染啊?”
云鹏退得有些狼狈,差点被牛栏给拌倒了,但是赵菲却笑着道:
“总得有人来服伺这两头牛吧?我尽量不碰它们的溃疡面就是了。”
一听还有溃疡面,云鹏彻底败掉了,他笑嘻嘻地边走边退,还道:
“小姑娘,你还真是有牺牲精神呢!”
看到云鹏走远了,赵菲松了口气,以这个人刁钻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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