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拿出了匕首,警惕地向夜色中黑乎乎的林子看去。
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赵菲观察了好一会儿,好象是窥到了赵菲疑惑的气息似的,那个声音消失了。
笨女人,你快到我的身边来,那里有危险。
司马瑨心里暗暗发急,他努力想动弹手指,但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
“我这是惊弓之鸟,杯弓蛇影了。”
赵菲念念叨叨的,她也不知道司马瑨能不能听到,但是赵菲却从电视上看过,如果是司马瑨这种状态的人,能多听多刺激,就会让他与外界尽量快地建立起反应机制,没准突然就好了。
赵菲没有想到,自已还真是歪打正着,如果不是那种对危险有异常直觉的反应让司马瑨坐立不安,通常赵菲唠叨的时候,司马瑨都是饶有兴味地听着。
这辈子,司马瑨最烦女孩子呱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菲的话,却让他百听不厌。什么在海滩上看到孵化出来的小海龟爬进海里了,早晨初升的太阳象一个荷包蛋,破船上有用的物资还真是不少,如果白天天气好,她还要再去船上一趟……
“呼”地一阵风吹过来,围着赵菲的火堆晃了几下,赵菲和司马瑨说得正高兴,一时没有注意。
不好,笨女人,有危险。
司马瑨虽然没有睁开眼,但他却直觉到一股危机正在接近。他暗暗想着要发力,但是身体硬逾千斤,怎么也动弹不得。
“你,你是什么人?”
危险果然发生了。
人?
怎么回事?
司马瑨猛地睁开眼睛,情急之下,他那千吨重的眼皮竟然可以睁开了。
眼前的一幕,让司马瑨急得想要马上弹跳起来。但他发现,只是自已的眼皮能自如活动了,身体却还是和原来一样。
一个长发遮面的“野”人,站在赵菲面前,隔着中间的篝火,正看着她,而且,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野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枪,那把枪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上次丢的那把。
到底还是出事了!
司马瑨一阵懊悔!都是自已不小心,所以空门大开,居然丢了枪。以致于现在赵菲被暴露在枪口之下,被那把该死的枪指着。
“人?”
对方很艰难地吐出这个词,好象是许多年没有说话,突然说话不适应一样。
“救命!”
鹦鹉小虎大叫,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紧张。
“是,人!”
赵菲见对方似乎没有恶意,虽然长发遮着脸部,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听声音应该是一个男子,而且岁数不小了。
“人,都不是好东西。”
那个人突然吐出一句话,说的竟然也是普通话,接着,把手里的那把枪对着赵菲举了起来。
“救命,救命!”
小虎的翅膀一直拍打着,似乎看到这个人有一种噪动不安。
“救命!”那个人看到小虎,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突然把枪举着对着赵菲,道,“把鹦鹉放了!它喊救命,你们不是好人。”
“小虎都是这么叫的,从被我们救,它都是这样的。不是我们虐待它造成的。”
赵菲心思电转,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和小虎之间,是不是主仆的关系?要不然,为什么他这么介意小虎的叫声?
“把它递给我!”
那个人好象咬着舌头说话似的,让人感觉他说话不太利落。
不过,也许是在岛上一个人呆太久了,没有人和他对话,所以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赵菲看着他指向她的黑洞洞的枪口,知道里面还有一颗子弹,以她对枪的知识,还无法判断对方是不是打开了枪栓。
赵菲听他的话,缓缓蹲下身子,把一直绑在背包上的小虎解了下来,抓着绳子,隔着火堆递给了对方。
或许是看到赵菲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又很听话配合,对方接过小虎,口气稍缓,道:
“地上那个是怎么回事?”
赵菲听着对方的问话,心里一沉。因为现在难以判断对方是善是恶,如果贸然把司马瑨的情况告诉对方,会不会引起对方的不怀好意?
赵菲犹豫了一下,但是司马瑨躺在地上,不说实话难以自圆其说,于是她想了一下,才谨慎地道:
“我的朋友病了,现在病得有点厉害,所以躺着休息。”
“真的?”对方轻蔑地一笑,“才觉得你老实呢,就开始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