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刘桂珍忽然提起这件事来,本来这件事也算是刘桂珍和赵菲挑起吵架的争端之一,家里人自从赵菲失踪之后,就决定把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永远不再提起,可是谁知道赵菲回来的第一天刘桂珍就说起了这事。
见母亲一脸逼问的表情,赵菲心里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当下笑道:
“那是自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了?”
“桂珍,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赵民生一时还没有摸清刘桂珍的心意。不是赵民生智商不高,主要是他和刘桂珍个性不一样,他会把孩子们的事放在心上,刘桂珍却没有那么坦率和直白,她总是有着自已的算计和小算盘。
所以赵民生要领会刘桂珍话里真正的意思时,总是要慢上半拍。
“什么意思?就是让她自已出钱啊!她那么有出息,随便去了趟香江,香江政府还给她一万多块钱,你女儿可出息了,之前没有这一万多块钱时,她就说要养自已,上高中的费用和家里无关吗?”
刘桂珍说的是赵菲和她吵架离家当晚说的话,赵民生没有亲耳听到,但这话事后刘桂珍是承认的。这一次赵民生亲耳听到了,看到女儿平静的脸色,他心里却气不打一处来。
“碰”,赵民生一拳击在小桌子上,几乎把小桌子打得要散架了,他气呼呼地道:
“桂珍,虎毒不食子,阿菲是咱们的女儿。人家书读得不好的,买都要千方百计地买进一中,她书读得那么好,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学。她能上到什么程度,就供她读到什么程度。”
赵民生这话够狠,刘桂珍楞了一下,由于这件事她长期在心里谋算过,所以很快就不慌不忙,顶着赵民生冰寒的脸头头是道地分析开了:
“阿菲考第一名,能拿到一千块李玉枢奖学金,这一千块钱,够她花一年了吧?这一年里,她有空还可以打打零工什么的,放寒暑假还能帮着卖卖茶叶蛋。另外,如果她书念得好,在年段里有名次,还能拿奖学金,这些加加起来,她自付生活也是够了。
我这当娘的,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扯大,什么福都没享,她赚的一分钱都没要,全部投入在她的学习上,你倒有理来说我了?”
这么说着,刘桂珍越说越是悲从中来,禁不住抹着眼泪“哇哇”地哭了起来。
其实啊,刘桂珍根本不相信赵菲会把香江政府补偿给她的一万多块钱都花了,这两袋东西哪值得一万多块钱啊?虽然有点小贵,尤其是自已的金手链,但是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肯定不要一万多块钱。因此刘桂珍努力一哭,就是打算逼老赵认下这事。
刘桂珍哪里知道,金手链要五千多块,给家里人买的三支表也要六七千了,都是名牌的好表。赵菲就是这种性格,不送则已,一送就要送自已觉得是好用的、物有所值的。
除了父亲的那支表要四千多,弟弟和妹妹的表都要一千多,加上母亲的金链子,拉拉杂杂地肯定要万把块。
看到刘桂珍哭,一家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赵菲心静如水,经过两世被母亲出卖,她已经知道,自已在母亲眼里的价值,无非就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算了,在钱的事情上是和她说不清楚的。赵菲早就决定不再和她计较了,生身之母,你能奈她何?
看到父亲难过无语的样子,赵菲便笑着开解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说过的话一直都会有效,不会出尔反尔。”把这句话抛给刘桂珍,赵菲又转向赵民生道,“爸,你放心吧,这次我去香江看到了,人家有钱人家的孩子勤工俭学的多着呢。
家里的经济的确不够宽裕,我长这么大,也能自已赚钱了,放心吧,我能安排好自已的生活。”
赵民生听女儿这么说,心里一阵发酸,眼圈涨涨的。
刘桂珍一听女儿认下了,心里一阵轻松,当即笑嘻嘻地道:
“阿菲肯定行的,她都能考全县第一了。阿兰,你可要向姐姐学习啊。”
赵兰一听母亲点名自已,不由地突然一阵寒意从背后泛起,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这时候她才约略明白道,为什么姐姐会交待她关于母亲的事,话语里带着让她防范的意思。
话尽于此,赵菲顿感一阵疲累,她道:
“我要去洗澡了,好困,早点睡觉就是了。”
赵菲回家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吵吵闹闹地过了,刘桂珍还难得哭了一把,当然不是喜极而泣,而是为了逼赵菲负担自已的学费和生活费。
赵菲早就厌倦了要从刘桂珍手里拿钱的日子,她知道就算自已不答应下来,日后要找刘桂珍拿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况,她现在手里的钱也比刘桂珍想像得要多,除了还不够出国留学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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