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从里间出来了两个人,为首的人要年长一些,看起来应该是三十余岁,体态微胖,人看起来很是和气,留着山羊胡子,显得他要更年长几岁。
瞧他出来,众人都老实了一些,显然,此人不像外貌那么随和,至少这群人对这个人都很畏惧,应该是个不苟言笑。
之前趾高气扬的花少,此时竟然有些贼眉鼠眼地躲在胖男人的身后,探着脑袋,偷偷摸摸地瞧着时映菡与碧凡,就好似求爱被拒绝的孔雀。
这一举动让众人的猜忌更浓,可惜有年长的男人在场,众人不敢有什么作为,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年长的男人走到了时映菡与碧凡的身前,蹲下身来,仔细打量她们。
“你们是……时家人吗?”年长的男人问。
时映菡此时被碧凡护得严严实实,年长的男人根本看不到时映菡的模样,只能如此问。
可惜,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她们根本不想暴露身份。
时映菡偷眼瞧了一眼这个男人,心中浮出一个小小的计谋来,轻轻推了推碧凡,这才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地面上,并非是下跪,而是一种尊敬的礼节。她知道,这个人恐怕就是这群人的头领了。
“您好,冒昧打扰你们,绝非我们所愿。我们只想救治亲人,才会冒险前来,如若有所叨扰,我们可以带着亲人去寻其他的郎中,不再打扰。我可以保证,今日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她说得有条不紊,没有任何的紧张,神态从容,就好似在与人平等地交谈,根本不是她们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
年长的男人瞧着时映菡微微一怔,眼睛停留在她眼角的泪痣上面,不由得微微出神。他瞧着时映菡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神色,又是一阵恍惚。
随后他笑了,笑得好似一位亲和的长辈,他开口说道:“小郎君也是救人心切,我们自然理解。”他说着,回身吩咐,“叫郎中为那位郎君诊治。”
“可是……兄弟们的伤……”有人迟疑。
“不过是皮外伤,自己包扎。不过是被砸了、刮了,死不了人,我还没说你们废物,这么多人没能拦住一个人。”他骂了一句,立刻有人去招呼郎中,郎中也是被这群人吓到了,惟命是从,当即换了屋子,原来四郎此时正在另外一间房间躺着。
不一会,又有人将时映菡包裹里的钱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时映菡。
时映菡动作一顿,似乎是想要花钱免灾,却看到了送钱那人恳请的眼神,竟然伸手就接了过来,随后胳膊一晃,这才将沉甸甸的钱拿稳了。
这时,年长的男人已经派人取来了椅子,让时映菡坐下,随后坐在她的身侧问道:“小郎君今年几岁了?”
时映菡坐在椅子上,碧凡一直警惕地站在她的身侧,想要随时保护她。
花少则是从屋里寻来了一个矮脚的小凳子,很是委屈地坐在了年长男人的身侧,缩着身子,就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瞬间变成了鹌鹑,令人忍俊不禁。
“十二岁。”她回答,她不能表现出不配合来,这不是什么冒昧的问题。
“这夜间出来可不太平,日后还是少出来为妙。一会我派人将你送回去吧,我们有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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