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乖乖的喝着牛奶,不时用眼波瞥他。
她很感激他帮了她,如果不是一直有他在身边,她真不知道最后会弄成什么样子。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失了分寸,丁丁的命就像是她的命一样。
自从听到“在抢救”那三个字后,她的整个人就乱了,甚至有些痴痴傻傻。
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检讨,斥责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咪,出了事,自己先乱了阵脚,那样还怎么照顾孩子。
检讨过后,便是对这个男人的感激。
以他们现在的交情,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他可以不帮她的,她也找不出任何的诟病。
他与她的那点关系还要追溯到那段她想不起来的记忆。
可是六年了,什么样的感情不被冲散的七七八八。
所以,他帮她,也许只是尽一个老板的厚道。
说也奇怪,明明心里这样想着,可是脸上却露出了失落,于是垂下头,继续看着孩子。
北臣骁也没有说话,很安静的站在一边。
哪怕他一动不动的,温瞳仍然能感觉到他带给自己的那股压力,厚重的挤压在脊背,让她一度想要回头去看他的眉眼。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钟头,她终于听见医生们长舒了口气,她的心也跟着起了喜悦的波纹,好像压在上面的石头有了微微的松动。
其中一个较老的医生转头对北臣骁说:“臣少,没什么大碍了,孩子体内的毒素已经清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再过一会儿,他就会醒来。”
温瞳听了,激动的捂着嘴巴,这个时候她不能哭,是高兴的事儿,怎么能哭呢。
她强忍了泪水,手伸过去摸着小家伙的脸。
手底下棉棉软软的,透着温热。
“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吗?”北臣骁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温瞳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锁着那个教授。
不是普通的食物中毒,那是什么?
丁丁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小朋友之间,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
老教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一脸郑重的说:“臣少,孩子是吃了毒鼠剂,不是一般的食物中毒,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孩子误吃了拌有毒鼠剂的食物,二是有人将这种有毒物质故意拌在孩子的饭菜里,当然我希望是第一种可能,因为能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老教授的话让温瞳起了一身的冷汗。
毒鼠剂,小时候用来毒老鼠的毒药,曾经有一个邻居就是服用毒鼠剂自杀的。
那天她恰巧放学回来,就见那个人被从家里抬出来,身体都硬了。
她吓得三天三夜没睡好。
掌下,将孩子的小手握得更紧了。
她跟老教授的想法一样,希望是孩子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可是,孩子一向不贪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吃错东西。
北臣骁的想法自然就多了,他能觉察到小家伙这次的中毒事件有异,当然就会想到这背后是不是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不过温瞳才回来不久,是谁这么快就找上了她的麻烦,还把矛头指向了小家伙。
大人四肢发达,倒还能有个防备,孩子是天生的弱势群体,一旦惹上了麻烦,十有**是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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