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再说。
他告了一声罪,侧身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不知宫主前来有何事吩咐?”
风回流觞顺手将一杯酒推过来,依旧很随意:“过几日就是西金国的祭祀大典,本座身边缺两名拿得出手来的侍卫,本座瞧着你和你的同伴不错,是否有意来本座身边?”
原来真是动了惜才之念,而不是因为别的……
流川子楚暗暗松了一口气,答应的很爽快:“宫主见召,敢不从命。学生定当竭力而为,做好侍卫一职。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流川子楚垂眸:“只是学生那同伴喜好杯中物,学生怕他难当此重任,不如让学生再另外寻一个同伴?”、筱青衣如果真是筱青缇的话,他便不能再让她靠近这位宫主,不然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风回流觞眸光微微闪动,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座?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流川子楚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容开口:“没有,宫主多虑了。他就是喜欢贪杯而已,宫主如果一定要用他,学生也无话说。”
“果然痛快!”风回流觞轻笑,不置可否,端起酒来:“陪本座喝一杯?”
流川子楚为免这位宫主起疑,自然也痛快地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学生谢宫主赐酒。”一饮而尽。
以这位宫主的功夫,要想弄死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犯不着下毒算计他,所以流川子楚很放心。
但他明显错估了这位宫主的行事手段,所以他这杯酒刚喝下片刻,便眼前一黑,尚没等他大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风回流觞衣袖一拂,流川子楚的身子平平飞起,砰地一声摔入帐中,再一挥袖,一床被子将他裹了个密不透风。
他自己则坐在桌前的梳妆镜前,先照了照自己的形容,微一垂袖,掌心之中已经多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片刻后,他已经换了个模样,衣衫似雪,眉目清俊深邃,身姿挺拔料峭。
他站起身:“三护法,出来!”
“宫主!”霄钟离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扑出来,跪在地上:“宫主有何吩咐?”
风回流觞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本座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的不错呐。”声音微凉。
霄钟离简直一头冷汗:“宫主,属下一直守在筱姑娘身边的,不敢让她有任何意外……”
“嗯,她小命倒还健在,她和这流川子楚的事你怎么不禀报?”风回流觞手指轻敲桌面,俊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呃——”霄钟离低下头:“其实——其实筱姑娘和这个流川子楚在洛云院时没什么的,他们毕竟是一个班的同修,也就在一起练练功,偶尔喝喝酒,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属下以为他们也不过比其他同学走的稍稍近一些,筱姑娘又一直是男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