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牙,面上同样写满了开心,“不过还是叫团座的好,得有规矩。”
“还是叫团座吧,不能乱了规矩。”老刀子在一旁点点头,接口道。
“老班长!”我提高了声音,“你也来取笑我!”
话音落下,三个人对视一眼,却是同时大声笑了起来。
战友情,兄弟情。
血与火之间铸就的生死情谊,一切,已在不言中。
笑声过罢,我注视着老刀子的眼睛,凝声说道,“老班长,我这边的摊子才刚刚架起来,我希望你能来帮我。”
眼含期待,静静等着老刀子对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老刀子有着怎样的过往,但我知道老刀子有他的坚持,坚持又倔强的不愿升任军官。
我希望老刀子能来帮我,因为曾和老刀子一同度过那段生死历程的我,知道在老刀子身上藏着怎样的超凡本领。
他就像一把敛去了自身光华的名剑,我所希望的,只是叫这把剑再一次于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风姿。
或许,这就是我的自私罢。
未曾设身处地考虑过老刀子想法的自私……
老刀子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老刀子仍然只愿意做一名基层连长的时候,老刀子却是对着我郑重的点了下头。
这一下点头所含的分量极重,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因为在这一下的颔首过后,便是真真正正的生死交托,是对坚持半生的偏执所做出的决绝割舍。
更是对战友,对兄弟的一份沉甸甸的信任之情!
然而当时的我,却只沉浸在老刀子终于答应了我请托的欣喜之中,全然没有理会到老刀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又是经历了怎样复杂难明的心路历程……
老刀子做了我的一营长,负责一线的练兵事宜。
而春娃则继续担任我贴身的警卫员,不过如今做到团长的我,手下可是有一个警卫排的编制。
已经快要二十岁的少年人挎着短枪做了这个警卫排长,整日跟在我屁股后面在新兵眼前耀武扬威,却是有说不出的风发意气。
过了有一天时间,我专程从军座那里讨来的人情,又赔上自己的颜面向过家芳服了输才讨来的几名军官骨干,也终于来到了我新二团的营地。
这些人可不是过家芳那个作训团刚刚招生的平津学生,而是从全军各部搜罗去的精锐军官,是要被当成作训团骨干来用的种子。
能讨到这么些人过来,我这个全新的新二团运作起来,就能少去许多滞涩感觉。
毕竟若只是随便从赵师长这里要些人来,以赵师长和王旅长对我的照顾,还是能要到许多军官过来的。
但若只是基层军官也就罢了,但有本事的营级军官都被各团主官当宝贝一样捂在手里,实在捂不住的也都被送去了军部进了作训团当教官骨干。
我要真随随便便的就任命了各营连主官下去,影响到新二团的组建进程事小,但若是等到往后和过家芳、秋力行他们手下的军官比较起来丢了面子,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