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惨叫,卢卡斯潇洒地甩动长剑,击倒了最后一个偷袭者。
东倒西歪的尸体横陈在地,让原本宽敞的道路显得十分拥挤。路旁被殃及的古树,或是冒着黑烟,或者被拦腰截断,无不用凄惨的景象诉说着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战。
停在路边的兽车后面,一名年轻的士兵拄着剑坐在地上。在刚才的对战中,他牵动了还未痊愈的伤口,此刻正咧嘴吸着气,忍痛想要站起来,这时就听一个声音担忧地问道:“约克,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士兵急忙扭头,果然是原本应该老实待在车厢里的人。
“菲尔德大人,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太危险了,您快回车里……”
约克一脸紧张地咬牙站起身,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恐怕随时会冲出来一个漏网之鱼,威胁到眼前之人的安全。
菲尔德打断他的话:“哪儿还有什么危险了,你看人不会都被你们解决了吗?”
他边说边熟练地伸手,掀开约克肩头的板甲,果然下面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浸湿。
皱起眉,菲尔德沉声道:“你先进车里,将板甲脱下来,等会儿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约克却满脸紧张,仍旧跟在菲尔德的身后,不停念道:“菲尔德大人,我觉得外面还是有点不安全,您还是要小心一些,这已经是我们一路上遭遇的第四次袭击了,您千万不能有事,我跟西蒙大人面前发过誓了。”
他这样一说,菲尔德便又想起西蒙送他走时,两人私下的对话。
“你又给我安排了护卫吗?”
乍一听到西蒙的安排,菲尔德下意识地惊讶起来。脱口而出的话语,同时勾起了两个人那段有关背叛的回忆。
“呃,也不是别的,只是我觉得有赛雷亚几个人陪着我就够了。”
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满脸涨红眉飞色舞的年轻士兵,士兵见他望过来,立即激动地挺了挺胸膛,似乎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是一名浑身是胆英勇无畏的合格战士。
菲尔德收回视线,看着与士兵神情相反,写满忧虑和不舍的将军,犹豫道:“可是,为什么是约克?”
如果没记错,这个年轻士兵身上的伤似乎还没好呢。
西蒙忍不住抚摸着菲尔德的头发,耐心解释道:“他头脑不错,观察力强,伸手也很敏捷,在你身边的话,多少会对你有些帮助。”
从他受伤的频率和程度看,真没看出来他哪里灵活敏捷了,菲尔德暗道。
众目睽睽下,西蒙俯身亲了亲菲尔德的唇,留恋地在那上面一遍遍吻着,许久后不舍地离开,低声宣布道:“他在你身边的主要任务,是看住你,防止你去逞强!”
想到西蒙的那番话,再看看眼前约克坚持的脸,菲尔德无奈地笑笑,道:“我只是想找侯爵大人说几句话,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侯爵?想到那天这个皇家骑士团团长追在菲尔德大人后面的轻浮话语,约克谨慎地说道:“请允许我随行。”
菲尔德便只能无奈地默许了约克跟在他身后,避开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留了满地的鲜血,菲尔德朝着卢卡斯的方向走去。
要说最开始的时候,面对这样的景象,他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但在遭遇过几次这种情况后,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熟视无睹地跨过这些尸体了。
因为他已经认清了形势,如果自己不能狠心,那么明天就是别人跨过自己的尸体了。
走了两步,就见一个穿着法师袍的女子坐在地上,她一只手捂着手臂,正在给自己施展治疗术。
是骑士团里的治疗师,菲尔德对她颇有印象,好像是叫安德莉娅。大约是在刚才的袭击中受了伤,虽然她的治愈术施展的很好,但是尚未愈合的伤口仍是有血迹滴落,疼痛让她整张脸都有些发白,看着让人颇为不忍。
菲尔德想了想,走近几步轻声道:“虽然施了治愈术,但是伤口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痊愈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一会可以到兽车上,我用格丽金丝带给你包扎一下。”
冲她眨了眨眼睛,菲尔德笑道:“保证不会留下伤疤哦。”
安德莉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酝酿了许久的开场白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施展,冷不防地,居然是菲尔德先和她开口说了话。
“好,好的……”连治愈术都惊得忘了施,安德莉娅结结巴巴地回道。
这个女魔法师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菲尔德转身时有点疑惑,他记得在勒比斯的时候,因为魔法药水,好像还跟他纠缠了一阵子。如今看来,却好像乖顺了许多。
与此同时的另一方向,用剑尖将栽倒的魔法师翻过身来,卢卡斯看着那张完全陌生且没有一丝生气的脸,渐渐皱起眉头。
身后有剑士提剑上前,低声道:“团长,查看过了,这次袭击我们的人总共有50人,是人数最多的一次,法师和剑士数量相当,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卢卡斯将剑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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