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冷花意上前两步行了个礼,好似好奇的道:“祖母,姐姐,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趣事呢?可否说给花意听听?”
没成想,冷花意这话一出,梁老夫人就收起了笑来,孟秋也恢复了冰块脸。
梁老夫人没答冷花意的话,却是转头对着孟秋道:“这就是你那暮城来的妹妹?”
孟秋颔首,说:“正是。”
梁老夫人摇了摇头,嗤道:“果真是好没有规矩。”
冷花意霎时白了脸,她眸中含泪,却又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佯装坚强的问梁老夫人:“花意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祖母,还请祖母明示。”
对于冷花意的这幅模样,梁老夫人脸上半点也没有动容。
当了这么几十年的当家主母了,梁老夫人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就冷花意这做作的演技,她根本都不屑打分。
梁老夫人一脸敬谢不敏道:“早前就听我家老头子说过了,溪婵有个爱胡乱与人攀关系的妹妹。如今一见,果不其然。祖母可不是你能叫的,你应该叫本夫人阁老夫人、或者梁老夫人,本夫人与你可不熟。”
经梁老夫人这么一说,冷花意也想到了那个拒绝她叫祖父的梁阁老,她心里顿时就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难受极了。
冷花意当然不觉得是梁阁老和梁老夫人讨厌自己,她只觉得是姐姐在二老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坏了他们对自己的印象。
于是,冷花意当即眼眶一红,泪眼朦胧的看向了孟秋,道:“花意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竟是处处在外抹黑花意,难不成就因为自小爹娘就更疼花意吗?若是可以,花意也不愿独占爹娘的疼爱,可……”
冷花意这番表演还没结束,梁老夫人就听不下去了。
梁老夫人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愤声道:“好一个巧舌如簧、搬弄是非的小丫头。我们溪婵可从来没说过你半句坏话,本夫人看不惯你,只是因为你闻着就一股假味,看起来就是个谎话精,令人心生厌恶,百般不喜。”
冷花意被梁老夫人这么一吼,整个人都懵了,哪里还记得辩解其他的?
倒是孟秋连忙将梁老夫人的手给握住,满是责怪的说:“祖母气归气,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被孟秋这么一打岔,梁老夫人浑身的火气顿时一散,嘟囔道:“我这不也是为你这丫头抱不平吗?这不知你那缺了心、瞎了眼的爹娘是怎么想的?放着你这么好的女儿不疼,疼个惯会装的。”
孟秋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可不在乎,反正我有祖母和祖父,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兄长族弟疼爱,哪里还在乎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梁老夫人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这才舒展了眉头。
冷花意听得孟秋的话,却是气得身子直发颤。
冷花意万万没想到,曾经那般在意爹娘和自己的姐姐,有一天竟然会把爹娘和自己归于无关紧要的人。
要是姐姐真的不在意她了,那姐姐还会帮她吗?那她还能仗着妹妹的身份作威作福吗?
冷花意这下子是真的怕了,她满是可怜的抬眸看着孟秋,“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不是凉了我和爹娘的心吗?我知道你说这话是为了吓我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也不会告诉爹娘,以后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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