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过去不行,我就将就着先擦眼睛再说。
我走了两步,靠了过去,低下头,慢慢的拭擦了半天,正奇怪着那丫头怎么忽然老实了,睁开眼一看,差点没给吓的呛死过去。
眼前这个只着里衣的,一脸邪笑却美得祸殃民的人绝对是个千年祸害加妖孽——君霖,而要命的是,我还扯着这个千年祸害的衣领擦眼睛。而他的衣领因此被扯得老大,瞧那性感锁骨和下面的……,那皮肤,真是没话说。可熟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赶紧推开他。还好我是裹着浴巾的,不然我就亏大了。可不管怎么说,现在我还是亏了,不又恼怒的低吼道:“出去!”
“怎么?刚才还扯我过去,现在就要赶我走了。”他笑得那叫一个天怒人怨。可是女的都想掐死他。
“你瞎扯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你快出去。”我又提了提浴巾。可以的话真想把他扔出去,能扔多远就扔多远。管你是老板还是老大。
“哈哈~~刚才不是是谁瞎扯着。”
一听到这里,我语塞。一想,不对,怒道:“你少来了,现在这里是我房间,你不吭也不吱的就进来了给人扯,怪谁!我都还没计较,你算个什么劲。现在,你出去。”
“呵呵~那好啊,现在你就好好计较计较吧。要不这样,下次我洗浴的时候你也到我房里,算扯平,如何?”他说得得意。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话,他也说过,‘那你吻回去如何,现在不想,那我以后记着,以前的也算上也行,什么时候想要回去了,。。。’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的揪痛。虽然心都没了,却还是会在意,还是会痛。连这个尴尬的局面也不想再理会。原来我是不该空闲下来的,就算是再苦再累也不该停下来。
我默然的转身,机械的走上池梯,去找些事情做。忽然手被人强扯住,整个人被拉回去,之后脖子被他从后面强扣住,逼我我看着他。他撩开我脸上的发丝,“其实你才是幕后最艳丽的花魁!春晓?”他邪魅的说,听不出里面的情绪。一把扯开我身上的浴巾,笑着说道:“其实只要把你摆在醉月楼,就足够超过忘晨楼了,不是吗?”
我一怔,现在的我一丝不挂的站他面前!尽管他比女人还要女人,可是他毕竟是个男的。我慌了会神后,又强装镇定的说:“是么?可僧多粥少你也听过的,我再好,再艳,也只是我一个人,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多不出三十六个时辰来。相对于我给你培养出的众多花魁,我就逊色多了。还有,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契约。”
我心想着:做花魁,我还真没那资格,也没那胆量。真要让人知道了我,那玄天帝怕是要找几百个杀手赶来把我剁了。而我更不想连累到独孤錾,如果没猜错的话,忘晨楼,日字当头。又是第一青楼,那幕后的老板该是他了,本来帮别人打压他的青楼,虽然只是众多连锁中的一所,但也是很过意不去了。到时候又怎么好让他惹祸上身。而皇甫哲呢?会如何?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或许我高估了自己吧。那样最好,我再也不想与过去的萧逝与什么瓜葛,我只想做好春晓。
“契约么?不是还没完成么?我改变主意了。”他说得很是轻松,我也风清云淡的听着,其实我是有一半的心理准备,可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气愤不甘。这里的人果然是不能多信的,冷声道:“那你想如何?你不是很想超越忘晨楼么?你别忘了我还有下半部策划没给你。”
他逼视着,欺过身来。我努力的要推开他。却是徒劳,其实就算我推开他又如何,脚上的脚牢也不会让我轻易离开,难道我真的到哪里都逃不掉,过不上好日子。
他的双手由腰滑到我的肩膀,眼中是看不真切的复杂。深不可测,想是看透了千山万水,又如穿透了百年的光,森冷的看着我。
忽然用力一握,手一沉,把我压到水下,头过水面的晃动,他的面容更显得妖娆魅艳。他真的是很美丽,可是当水压迫着,快要窒息时,我挣扎着,他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他——要杀我。呵呵,再美丽的容颜动了杀机都是狰狞的。
水呛入鼻,呛着咽喉。我抓着他的手,想用力的拉开,他的手却如铁钳一般越扣越紧,感觉身体最后一丝空气与力气都被抽空,水面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妖艳渐渐模糊。我想着纯粹的活着也是难的,我微笑着面对,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