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和兰琳不顾任何人的阻挠,都疯了一样的冲回来。
夜凌甚至开始恨起萧逝,为什么要骗他,连死也要骗他。慕容园的时候,她借着晾床单骗他,暗中扎了个稻草人骗他,那时候他是恨她的,所以执鞭刑的时候,他运了内力。这一次,她还是骗他,他心里没来有的揪扯着疼痛,他发现自己比那时候还要恨她,她最好活着,一定要活着。他再也不想顾及什么了,直接同皇后兰琳一样,唤着逝儿。
月下,菊花丛中的她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安详美丽。似乎这个世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个时候,似乎谁都幻想着,她或许是太累了,睡着了吧。
可是走近一看,那被月光沐浴下明黄的菊花上,是妖艳刺眼的血滴,更家映衬着那苍白的美丽。所有的人都要疯了,她怎么还可以睡得这么安详。那么美丽,美的飘忽,似乎一眨眼就要消失。
夜凌疯了似的冲进菊花丛,抱着他心中的逝儿。喊道:“逝儿,没事了。坚持住。”说完,却发现手中都是鲜血。他马上盘膝而坐,为她运功疗伤。
一边的皇后被齐清云带了过来,便冲了到萧逝身边。再一次不顾什么雍容什么皇后的哭了。“你是傻瓜吗?逝儿,你好傻,我也傻,又上了你的当了。你为别人安排了一切,可你自己呢,你就是这么为自己安排的!既然你都安排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
兰琳心疼,这是不同于以前的心疼。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真诚,却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她颓然的坐了下去。齐清云看着也不忍心,蹲下身去想扶她起来,却看到萧逝手边的白绢,便抽过来一看,原来是萧逝留下的血书。上面写的是堇妃和他父亲兵部侍郎陈捷勾结西纥四国的事。他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又再看了一遍,还是只写着这一件事。齐清云忽然间感觉到什么东西塌了下来。陈捷的事皇上和他都是有所察觉的,调查出了三四分,却没想到是萧逝给出了他们计谋全貌。她既然写下了陈捷的计谋,为什么不多写下自己的清白呢?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红颜?祸水?
这时,夜凌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道:“你,可满意了?”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从齐清云心里头划过。他抓着那份血书,懊悔了,原来一切都是有例外的。正想着,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白一黑的身影。齐清云正要起身行礼,便看到皇上疯了似的冲上前,抱着那已经不醒人世的人儿。似乎想说怎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着她,然后,齐清云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他跟随了十几年的皇上流泪了。
玄天帝一收到消息,心里就是一空,什么都不顾的连夜赶回,却还是来不及。再绝世的轻功也敌不过时间的消失,更敌不过心的速度。他不敢想象,他的逝儿要是真的不见了,他会怎么样。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他现在看到了又是怎样的情景,那个总是活蹦乱跳,总是忤逆他却总可以让他又笑又怒的她怎么就能这么没了生气。他抚摸着她那绝美的面容。他不信,经历了那么多,她都熬过来了,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对!也是一样的。忽然他觉得自己错了,他真的错了,不管他的逝儿做了什么,终归是他错了,这是第一次,他在心里这么说自己吧。
“薛木,逝儿怎么样了,她,会没事,对不对?”玄天帝从来没这么没自信的问过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她的身子是这么的柔弱冰冷。这让他恐惧,从没有过的恐惧。他想着,那天雨中,他抱着她的时候也是这么冷的,所以,应该这次也会没事的,也会没事。
“皇上,先带小妹回去吧。”薛木拿出一颗透明的药丸给逝儿服下后,沉声道。
玄天帝忽然觉得脑中轰的一声,薛木从来没有这么没自信的说过话。不过他没说逝儿如何,那就一定是有希望的。他自欺欺人的想着。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臣妾可以证明是堇妃设计害天妃流产,天妃其实是很想要这个孩子的。她,还为孩子做了一些袜子和衣服。”皇后第一个想的就是说出实情,她别无他求,只是想着一定要让皇上毫无顾忌救她,一定要救她。甚至忘了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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