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沮丧,在草地上坐下来。从空间钮中掏东西。
绳子,还没吃的一串果子。再加一个大袋子。
闻广君诧异地看着她,她要干什么?
用小棍子将袋口撑起来,在袋口挂着一串鹤喜欢的果子,将绳子系在小棍子上。一直拉到灌木丛后面。蛋圆圆趴在灌木丛中,一瞬不瞬地盯着袋口。
只要鹤来啄果子,她将绳子一紧。棍子摊开,袋子落下。将把白鹤罩住!
简易又十分有效。
这是蛋圆圆在繁星小镇枫林中抓兔子的杀手锏,命中率没有百分百也有百分九十九。
她趴在灌木丛后面守株待兔,闻广君在花房里看。
“这种捕捉方式意外的别出心裁……”
随意给她出一道题,他以为她会首选用精神力的方式。
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在白鹤反应过来之前,将精神力笼罩附近的整片区域,抓个白鹤易如反掌。
退而求次,还可以用射击。
天元的学生射击课都学得不错,“咻”的一下,就可以让活鹤变成死鹤,只是肉就没那么好吃了。
再者,抓一把白鹤喜欢的东西扔到湖面,等白鹤去吃时,扑过去抓……作为机甲大赛的冠军,这点身手应该有。
谁知,真相太令人奔溃了。
笨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闻广君摇头叹气,果真是老了啊,居然会担心起小的来。
过了一会儿,有一只白鹤去啄果子,蛋圆圆眼疾手快一拉,将白鹤罩在里面之后,钻出灌木丛将白鹤捉住,高高兴兴走到闻广君的面前,“二师兄,白鹤有了,厨房在哪儿?”
闻广君收起他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伸手一指五米之外的另一座花房,“那里。”
蛋圆圆兴冲冲地跑过去,顺便将她的黑檀木桩也带走了。
这可是烧火材料,不能缺。
厨房中器具齐全,蛋圆圆打理干净白鹤,往锅里一扔,盖上盖子,取出军刀绕着木桩外围劈了一圈,点火放柴,用最原始的方式烧火煮鹤。
她就坐在瘦了一圈的木桩上看着。
一股肉香飘了出来。
“可以了。”闻广君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她的身边,眉开眼笑地从锅里取出白鹤,双手一撕,“一人一半。”
不等蛋圆圆说话,他就先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吞了,满足地叹气:“好久没吃过这么原汁原味的鹤了。”
蛋圆圆无力吐槽,校庆时颁发的学生规则里说,咏元市的鹤绝对不能动,否则会受到严重处罚。
二师兄太霸气了。
当然,她行动上一点儿也不客气,撕下一个鹤腿,大口开吃。
成年老鹤,肉很有嚼劲。
“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花房中传了出来,声音不大,却精准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两个娃儿,偷吃我的鹤真的好吗??”
蛋圆圆一口肉在嘴里,差点呛住。
喊她娃儿的人不少,但喊闻广君这个上百岁高龄的人作娃儿,有点惊悚。
就在这时,一阵风微扬。
她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老头。
牙齿掉光了,稀疏的几根头发在风中颤颤巍巍,他的腰有点弯,整个人发出了行将就木的气息。
他伸出满是老人斑的手,上气不接下气道:“鹤,该死的闻小二,竟然……竟然还不给我留一点……”
蛋圆圆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闻广君瞬间变成三好学生,将蛋圆圆只撕了一个腿的鹤肉递到老人面前,“东方师叔,你吃。”
喂,拿我的鹤肉借花献佛真的好吗?
此地她最小,她只能敬老了。
不仅如此,她还把黑檀木桩让出来给老人当凳子。
凳子还凑合,老人一屁股坐下来,用没有牙的嘴大嚼鹤肉。
蛋圆圆看得分明,他用精神力代替了牙齿!
她再次深刻的认识到,天元人才什么的,一切皆有可能。
闻广君一副无辜的表情道:“东方师叔,你看好了。鹤不是我偷的,是她偷的,是她煮的,和我没关系。”
啪——
老头把鹤骨砸在他的头上,动作一点儿也不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只要是你吃的,就有关系。三人中你吃得最多,这只鹤我养了十八年,你记得赔我。”
这一次,蛋圆圆真的笑了。
东方师叔立刻转头看着她,语气严肃了起来:“小娃儿,你来干什么的?”
蛋圆圆怀疑他的下一句是,“是不是来偷我的鹤?”
为了不让自己上彩舟岛的黑名单,她果断投诚,“我是来找二师兄要星域机甲大赛团体赛冠军奖品的。”
东方师叔闻言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他是你二师兄?”
闻广君正在啃鹤脖子,听到这话,突然想起什么,欣喜道:“东方师叔啊,你看她合不合适当继承人?”
蛋圆圆左看右看,眼前除了这俩奇怪的家伙,似乎没有别人了。
继承人,难道是在说她?
喂喂喂,这种事情不要随随便便决定,先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好吗?
“这么小的瓜娃子,就会偷鸡摸狗和打架,闻小二,你找人靠谱一点行不行。”
闻广君一脸委屈,“我哪里不靠谱了?她明明很符合你的要求,就是笨了点儿……”
蛋圆圆:“……”被人这么评价,真的一点儿也不开心。
东方师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次变得似笑非笑。
“我是东方雨人。”
蛋圆圆瞪大眼睛。
她得先回忆一下,天元教授大全里面有没有这个名字。
想了片刻,她摇摇头,真没有。
这个东方师叔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东方师叔补了一句,“星域的创始人。”
蛋圆圆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头栽进湖里。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原来你就是主神!”
这一次,她既没猜中开头,也没有猜中结果啊。
星域的创始人是谁?
好吧,放眼星际,明面上没有人知道。
无数人猜测星域的后台是什么主神。
她没想到,主神就站在她面前,是这位吃了她的鹤肉,坐着她的木桩的奇怪老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