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炅已经被识破了,可他还是死撑着一句话都不说,庄煜见状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站起来拔出了掖在靴筒里的随身匕首。
庄炅吓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惊惧的瞪着庄煜叫道:“你要干什么?我是大燕子民,你……你不能乱来……”
庄煜象是听到什么最好听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到这会儿了庄炅倒想起他是大燕子民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你……”庄炅被手持匕首走到自己面前的庄煜惊吓的连话都说不顺溜了。庄煜拿着匕首在庄炅颈下比划了一下,淡淡说道:“去年八月,我们见过一面,在伏龙山。”
庄炅象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突然尖叫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去过伏龙山!我根本不认识你!”
庄煜蓦的收回匕首,飞快的在庄炅的气海点了一下,庄炅立刻感觉到一股极为刁钻内力从匕首尖直直冲入他的气海穴,而他全身的功力瞬间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庄炅知道自己自小修习的内功全没了,而且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有重新修练的机会。气海穴被破,就算他这辈子能活下去,也只是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别想再有一丝丝的力气。
庄煜收回匕首,冷声道:“庄炅,这是本王为蒙难的东南百姓收的一点利息。”庄炅引柔然军攻入大燕,东南的平民百姓惨遭屠戮,被虐杀的人数竟有数万之巨,所以庄煜对于庄炅下手才会如此狠厉。
“我……我不是庄炅……”庄炅还是死撑着不肯承认,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但承认了,必将承受比气海穴被破残忍无数倍的酷刑。
庄煜双眼微眯,突然出手如电,猛的撕开了庄炅的前襟。一枚圆形羊脂玉牌立刻现了出来。庄炅大惊,急忙伸手去掩,可是庄煜的手比他快多了,猛的抓起玉牌用力一扯,便扯断了玉牌上的金链。
庄炅此时面如土灰,委顿于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那枚羊脂玉牌一面刻着他的名字和一条螭龙,一面刻着他的生辰八字。这是每一个皇氏子孙出生后报到内府,由将作处按着一定的规制雕刻的玉牌,在满月之时由皇上赐下。每一枚玉牌都是独一无二的,是皇室子孙身份的象征。刚才庄煜注意到庄炅的脖上有细细的金链,便估计这块名牌就坠在链子上,所以才会有此夺玉之举。
“庄炅,己丑年,丙寅月,庚寅日,壬午时,这块牌子出自内府将作处,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做人做到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你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庄煜冷冷喝了一声,飞快点了庄炅的几处穴位后转身便走了,当然,那一枚证明身份的玉牌他也一并拿走了。
庄炅恨恨的看着庄煜走出营帐,他此时真的有心自杀,可是却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庄煜要将他押回京接受公审,怎么可能让他现在就了断了自己。
大战已经取胜,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严信先以八百里加急的明折传递方式,命驿卒一路高呼着东南大胜向京城飞奔而去。同时,命三军将士做好凯旋回京的准备。
喜讯一路传到京城,所经之处百姓无不欢欣雀跃,特别是那些从东南地区的逃出来的百姓,更是兴奋的无以复回,东南收复之后,他们就可以重返家园重建家园。
从严信派人飞马向京城报捷之后的半日之内,附近的百姓便自发的拿出自家米粮肉蛋等物,赶到大燕营地劳军,从此时开始,前来劳军的百姓络绎不绝,以至于大营中的每一位将军都累惨了。他们私下里总爱说上一句:“打仗都没这么累过!”不过嘴上虽有抱怨,可他们心里却美的如同吃了蜜一般甜极了。他们在战场上拿命去拼,为的不就是保护在他们身后的百姓苍生么!
隆兴帝得到大捷喜报,兴奋的腾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按着御书案高声叫道:“快传……”
少时太子和敏郡王庄炽连同兵部尚书几乎是用小跑的冲进御书房,兵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高举严信的报喜奏折,用高兴的几近变调的声音大声说道:“启禀皇上,东南大捷,严元帅率军全歼柔然军,无有一人漏网。”
隆兴帝立刻叫道:“快将折子呈上,我军伤亡如何?”
因严信发的是明折,太子和庄炽还有兵部尚书都已经看过了,所以太子立刻上前说道:“回禀父皇,我军战死三百四十七人,重伤四百余人,轻伤六百余人,伤亡者全是普通士兵。我军将领无有一人受伤。”
隆兴旁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气,这倒不是他痛心死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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