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说明个啥?”小妇女一叉腰,“俺也能说出里面是啥呢!”
张本民一看,来硬的肯定不行,于是呵呵一笑,“大姐,你要那玩意儿也没啥用,还是还给俺吧,实在不行,俺给你点钱感谢一下!”
“不行,给多少都不行!”
“为啥啊,你留着也没啥用的啊。”
“你咋知道就没用?难不成就你懂国库券的事儿?”
这一下,张本民没招了,看来得慢慢聊,不能着急,“大姐啊,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么?你们村的书记俺也认识。”
“你说啥?俺们村的书记你认识?”小妇女很是惊讶。
“是啊,不就是赵二毛么。”张本民道,“实在不行的话,俺就找他去,让他来评评理!”
“哈哈”小妇女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夸张,甚至可以说是放肆。
“愣笑个啥啊你?”
“你知道赵二毛是谁,那,你知道俺是谁么?”
小妇女这话一出,张本民不得不考量了,还能是哪家的厉害人物?
“不知道吧,你可听好喽,俺是赵二毛的女人!”小妇女傲气地撇着嘴,“哦,你还要找俺家男人来评理?”
“嘿哟。”张本民挠挠头,笑道:“那,也算是熟人了嘛,可越是这样,你得越讲究点啊。”
“讲究?”小妇女抱着膀子翻了翻眼,“你是想俺把券给你,是吧?可以,拿钱来,起码还得跟票面一样的。”
“唷,听你恁么一说,看来还是行家?”
“是不是行家跟你无关!”
张本民一寻思,这小妇女是赵三毛的嫂子,那也算是一家人了,估计是听他讲的,于是笑道:“你不就是听赵三毛说的么?他现在正在捣腾国库券赚钱,俺实话告诉你,那可是犯法的!”
小妇女又开始有点惊慌了,“谁,谁说的?”
“国家说的!”张本民很硬气地道:“现在搞国库券的,都是票贩子,是玩黑市的。公安、工商、财政和银行,组成了联合执法队执法队,就在狠治!这话是,就是赵三毛说的!”
“那,那你不也违法么?”
“俺是在做地下工作,暗中帮他们的忙,故意引诱那些票贩出来的!”
“俺不信。”
“不信就算,俺就问你,捡到东西不还是不是?”
“那要看啥东西了,现在俺算是知道了,你这东西,是犯法的!当还也不还了!”
“行,你可甭后悔。”
“后悔?你在俺村子里还敢说话吓唬俺?”小妇女说完,扛着锄头边走。
张本民很无奈,对方是个女的,还没法动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暗中跟踪,先探个究竟。
道路起伏曲折,特别好跟踪,差不多走了五六分钟,张本民把洋车子推进路旁的一片玉米地藏起来,省得发出声音引起小妇女的警觉。
又走了不到十分钟,“叮铃叮铃”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洋车子铃铛声。
这个铃铛声有点特殊,刚听过不久,声音很尖很响。再一寻思,知道了,这是赵三毛洋车子上的铃铛声。上次他去放映厅时,在门口按了几次。
还真是巧,他娘的,实在不行就把赵三毛狠揍一顿,那些券也不要了!张本民撸撸袖子,准备来个快意恩仇。
不过,事情的变化真是令人猝不及防,而且绝对让人大跌眼镜。
张本民突然听到了一声兴奋的、压着嗓子的吼叫:“嫂子,你还真下地了啊!可让俺一顿好找呢!”
咋回事?明显不正常呐。张本民紧走几步,接着一簇玉米秸秆的掩护,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赵三毛痉挛地抱着赵二毛的女人,猛啃不止。
日你个娘的!还真是好吃不如饺子好玩莫过嫂子?
再看看,他们到底能进行到啥程度!
然而,好戏没了,赵二毛的女人使劲推开了赵三毛,问道:“三毛,你搞的那些个国库券,是犯法的吧?”
“谁,谁说的?”赵三毛一愣。
“你甭管谁说的,就告诉俺是不是吧。”
“唉,等会再说那个,还有,就算是犯法的,俺也不会把你给牵连进去呐。”赵二毛说完,张开膀子急吼吼地又扑了上去。
他奶奶的,还真是乱得一比吊糟。张本民一阵眩晕,摸着额头蹲下来稳了稳,他觉得很可惜,这会而也没智能手机啥的,没法拍照拿证据,否则一旦证据在手,不但赵二毛的女人要乖乖地把券给交出来,而且还得让赵三毛也贡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