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张燎困兽犹斗,忍住腹部的绞痛,想用另一只手接过匕首,继续戳刺。但张本民看得真切,趁他松手的时候将匕首夺下,顺势刺进了他的腹中。
张本民清晰地感觉到,刀子顺畅地通过皮肤、肌肉组织的时候,像是在割绸缎,当顶到脊柱骨头上的时候停住,微小的力道回传到手上,然后传递到脑际,竟然“嘣”地一声脆响。
“还”张燎瘫软着身子,断断续续地道:“还可以商量”
张本民看到张燎的眼,惊恐、无助、极度恐惧,一瞬间,他有些心软,是不是该收手?毕竟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罪魁祸首是胡华正。
然而,张燎突然一笑,断断续续地道:“操你妈,还有那那个魏丁香,老子老子要一起”
果真是豺狼之心,不诛则留后患。
一瞬间,张本民脑中气血充盈,不等张燎说完,匕首回撤了下,再继续偏一点方向用力。
这一下,刀尖偏离脊柱骨,穿背而出。
张燎抱着张本民膀子的双手,慢慢松开。张本民扶顶着他的肩膀,缓慢地抽出匕首。
抖索着脑袋的张燎,借着车灯,低下头去看刀口,殷红的血涌了出来。随后,他慢慢倒下。
张燎死了。
张本民决定即刻离开春山,出于安全考虑没有跟蚊子见面,直接联系何部伟过来接他。
此事影响会很大,张本民有预料,但好在是不会直接对他发生作用,所以,这段时间要老老实实地待着,尽量少出门。
魏春芳是要看望的,冒险也得做。
在这件事上,何部伟显得尤其积极。张本民知道他不是做样子,当然,也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见魏丁香。
何部伟喜欢上了魏丁香。
对此,张本民有点隐隐的担心,他看得出来,魏丁香对何部伟没有那种意思。思来想去,张本民觉得还是该打个预防针,他跟何部伟聊天时就说,男女间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一切都是缘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何部伟挠挠头,说他明白,急火炖不出仙汤,得慢慢来,反正不管怎样,他会坦然接受。
明白人不用多说,话题就此打住。张本民又谈到了国库券的问题,他让何部伟多关注点兴宁这边的几大银行,因为马上到了六月份,国家将放开第二批五十四座城市的国库券交易,其中就包括兴宁市。
当然,张本民并没有要在那方面专注发展的意思,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库券交易的知晓面会越来越广,再加上国家政策的调整,用不太久就会全国一盘棋,那时的国库券交易,就只能是个普通的理财方式。
不过,这同时另一个思路也在悄然萌发,张本民觉得必须要作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及时踏进股市捞一波。明年上半年,股市就要正式开张,到时一定得跟范德尚联系,多了解点情况,然后玩个大手笔。
何部伟自然是极力赞成的,跟张本民在一起,他只负责执行就可以,别的根本不用考虑。然而几天下来,银行转了不少,但几乎没有什么收获。这也难怪,当地市场还没放开,关注者寥寥。
但收获总是有的,而且还相当意外。就在大街上,竟然碰到了球哥。球哥非常惊喜,说沈时龙正一直在找他和张本民,撒开了人马到处寻摸着。
何部伟不知该怎么答复,干脆就实话实说了,把不明不白地被扣在深山里、历经千难万险才逃出来的事,讲了个仔细,最后又说,因为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不敢回去。
很快,沈时龙让球哥传话,说深山被扣一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场误会,所以希望他们两人赶紧回安保公司去,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听了这些的张本民一皱眉,对何部伟道:“你觉得可信度有多少?”
“比较可信。”何部伟点着头,“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离开沈时龙,从心理上讲确实要轻松些,但事实上却很严酷,毕竟我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了,一旦有意外发生,或真就生无可求。”张本民陷入了沉思。
“回到沈时龙那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情势所逼,灵活对待就行,反正我觉得完全可以。”
张本民点上支烟,抽了几口,点了点头。
“嘿,本来我还一直担心你不愿意,那样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毕竟沈时龙表现出了诚意和热情,要是拒绝的话就相当于打了他的面子,那总归不太好。”何部伟很是高兴。
“嗯。”张本民一点头,很果断地道:“我可以去,但你不能。”
“我不能去?那,那我不是又闲着了么?”
“闲着?你想得美!”张本民呵地一笑,“我呀,已经帮你想好了,走个正道儿,而且这事还得请沈时龙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