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过一个朋友介绍的,靠谱儿。”
“哦,报酬谈了没?”
“谈了,包教包会六百块。”
“那就行,学费嘛,多点少点无所谓,只要不是唬人的就好,要不时间浪费了可没法衡量。”张本民说着起身,晃着有点不稳的步子,又到卫生间开始撒尿,“啤酒这东西,开尿一次就跟打开了闸门一样,尿泡里根本就存不住货,过不了多大会就得往厕所跑。”
“说明肾好,怕就怕喝一晚上都不需要上厕所,那是很危险的信号。就得平均十五分钟一次,绝对是标配时间。”
“你这有科学根据嘛?”
“不知道,也是听别人说的。”
“诶,我就当是正确的吧,还得个心理安慰。”回来的张本民拎起瓶子,灌了一半,“加快点速度,能早就早点,我还得回学校。”
“好的,我也就最后一瓶了。”何部伟给自己开了一个,“今天也算是提前庆贺吧,等寒假开始后,就搞起你们学校的小食堂,月入过万!”
“肉还没吃进嘴里,总觉得不踏实。”说到这个话题,张本民心里也挺美,“不过从目前情况看,应该也没什么意外。”
“这种事哪有十拿十稳的,你已经拿到了九稳,应该是铁板钉钉了!”
“希望你是金口玉言。”张本民伸出啤酒瓶,“来,碰一下!”
清脆声中,两人是踌躇满志,感叹着,憧憬着,不知不觉,又各自喝下去两瓶。聊侃中,时间也过得飞快,晃眼间已经快五点了。
“我看你就别回学校了,今晚就住这儿,明天咱们一起去见那开锁的专家。”
“也行,省得来回跑。”
“那,就再喝点?”
一醉方休。
次日,上午十点,两人还在呼呼大睡。
楼下几个孩子,堆雪人打雪仗,叽叽哇哇叫得欢快,把张本民吵醒,他一看时间,赶忙把何部伟喊起来,说抓紧去见开锁的师傅。
何部伟也不敢拖沓,赶紧洗把脸,就和张本民出门下楼。
雪,已停,地上厚厚的一片。
霜前冷,雪后寒。
风还再吹,刺骨的感觉。
张本民哈着热气,搓着耳朵。何部伟更是哆嗦着,说真是难得一见的冷天,极端气候出现,预示着有极端事件发生,是不是他这个小屁民要逆天发财?
这虽是个笑话,却是强烈的意愿。
张本民也是如此,他希望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后,人生会变得有所不同。
带着美好愿望,两人兴冲冲地坐进车里,小心翼翼地上路。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穿过闹市区,最后来到近郊的一个停产的企业工厂。
“开锁的师傅就住这地方,高手寂寞?”
“不是,这是他工作的地方。”
“在这地方?”
“嗯,这地方是他的地盘。以前他家实力很雄厚,开工厂的,后来不知怎么衰落了,厂子停产倒闭,但厂房没出手,所以就成了他的根据地。”
停车,步入厂区大门内,经过一大片空地,来到一个敞开式大厂房,里面没有风,还挺暖和。
厂房中间位置,有几个人在玩飞镖游戏,他们的站位离镖盘大概有三米,比赛标准距离还不到两米半,看来都是高手。其中有个小学生模样的人,技术好像真的可以,几次出手都赢来叫好声。
“你说是奇人,不会就他吧?”张本民开了个玩笑。
“没错。”
“他?”张本民愣了下。
“就是他。”何部伟点点头,“人不可貌相,他长这样是身体原因,其实年龄并不小,都是大青年了。”
“欸哟。”张本民很无奈地感慨着,“希望这大青年,真的是奇人有奇艺。”
“应该不差,在兴宁开锁界他名气不小呢。”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先过去瞧瞧。”
两人走过去,在旁边很安静地待着,并不开口,等一局结束后再插话,那是礼貌。
大青年他们玩的是501分的项目,这会刚好轮到他出镖。
大青年很专注,局势到了关键时刻,只要扎个八分的双倍区就能获胜。可能是他想一镖取胜,小心得有点过头,接连两镖都打在了外区。
这一轮,还有最后一镖。
大青年点上烟,吸了一口,神仙一样,然后连瞄都不瞄,抬手出镖。
正中!
赢了这局,大青年很是得意,笑道:“来,一百比二十,谁上!”
一百比二十?
张本民实在不明白,小声问何部伟:“这是个什么比率?”
“就是谁跟他比,赢了得一百,输了只赔二十。”
“这么自信?”
“要不,你试试?”何部伟眼睛忽地一闪,“刚好接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