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真心的人,都是用来辜负的?
此刻,张本民被自责和悲伤包围,挣扎不得。的确,生活多变,对他而言不幸接二连三,原本该有的日子被打得支离破碎,很多选择是迫不得已的。
“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还是像从前一样。”薛玉叶的落寞中透着些许女人特有的坚韧。
“好,谢谢。”张本民抿了抿嘴,“这学期,我想请病假,长病假,但不耽误期末考。”
“可以的,我来安排。”
“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
“等以后吧,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行,那以后再说。”张本民说着,掏出薛玉叶宿舍的钥匙,“这个,还给你。”
“”薛玉叶张了张嘴,没什么,微颤着伸手接过,然后转身离开。
张本民也转了身,他不想让被万一转身的薛玉叶看到他也在流泪。
这是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末冬初春。
当然,万物相对。
张本民离开学校去了商场,买了一枚精致的戒指,他要亲手给魏丁香戴上,然后看着魏丁香露出笑脸。
是的,张本民已经决定,此生与魏丁香共度,让她一辈子开怀。
然而有点意外,魏丁香对这枚本是无比期盼的戒指,表现得有些麻木,她说太贵重了,不能要。
张本民寻思了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戒指放到桌边,然后出门去找何部伟。
相对于平常,见面的气氛显得沉寂。
何部伟也不主动找话茬,那天张本民带魏丁香回来,他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只是张本民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圆方楼的事,黄了。”张本民抽了口烟说。
“喔!”何部伟看上去一下子释然,“这事啊!”
“地方势力看来很强硬。”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放手,说到底不就是钱财嘛,咱不着急一口吃成胖子,来日方长!”
“确实,一时失利,但不能一直失意。”张本民嘴唇一翘,牙一咬,“生活要向钱看,也要向前看,更要向脚下看,得把绊脚石给清理了,否则就会连续跌跟头,甚至还会在不经意间摔死。”
“对的!”何部伟一点头,道:“下一步怎么打算?”
“回春山过段时间,摸寻一下其他出路,路越宽越好走嘛。”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张本民微笑着,拍拍何部伟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回到住处,张本民陪在魏春芳身边,直到晚饭时间。吃过晚饭,就陪魏丁香,用几乎一整夜的时间与她话别。
魏丁香眼泪不住地流,她没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感觉像是一只被扯断的花,已没了鲜活的生命。张本民的安慰、呵护与鼓励,抵达不了她黯淡的内心。
张本民能感觉到,魏丁香的灵魂没有活过来,现在还无法变得像从前一样。
即便如此,也无法继续陪伴。
第二天,张本民动身前往春山,一路风正紧,寒意尚浓。
中午时分,车站外,张本民与蚊子汇合,一同前往新租的住处。
这是一片待拆迁老区,多数是平房,偶有两三层老式楼房。总体来讲,萧条中的安静,显得很安全。
突然,一辆警车鸣着笛身边经过。
张本民不由得一惊。
“这附近是派出三所,刚好是个掩护。”蚊子立刻解释。
张本民一点头,“房东是什么人?”
“一个孤家老太,很和蔼。”
“好!”
“不好咱能找么。”
说话间,到了租住处。
张本民在房子前后左右转了一圈,才进入屋内。
“如果觉着那儿住得不得劲,立马就换。”蚊子跟进来后坐在床边,抽着烟问。
“挺好的。”张本民点点头,直奔主题,“从现在开始就着手准备,我决定在肖永波家里下手,至于什么时候行动,还难说,得彻底摸清情况才行。”
“是的,准备工作要做好。”蚊子道,“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张本民“嗯”了一声,淡然地点了根烟,一口气吸了半支。
表面平静,内心波澜肆涌。
第二天上午,早已按捺不住的张本民根据蚊子提供的路线图,一路不留痕基地来到了肖勇波的住处,春山最有名的单体别墅小区。
小区安保的严密程度可想而知,门口不管车辆还是行人,一律盘查,四面围栏墙上有红外线,还不止一道。可以说,就连一只猫都别想悄无声息地进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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