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然也是将雍娥送到了这里,雍娥没有任何成为新妇的害羞,带着巴蜀美人独特的热情,笑着跟两位姊打起了招呼。
曹姝年纪最大,作为四个孩子的阿母,对泼辣的雍娥很是宽容,亲切的询问她家里的情况。
而曹姝给雍娥的感官也很好,随着年纪的增加,曹姝变得越来越有气质,整个人端庄美丽,贤惠温柔,热情的对待别人,也能处置好皇宫力的大小事情,母仪天下用来形容她那是一点都没错。
曹姝本以为,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加,大王肯定也会冷落自己,跟她人亲近,她都做好了这种准备的,奈何,随着她愈发成熟,刘长却愈发的喜欢跟她亲近,有的时候干脆一连五六天都跟她一起,不愿意松手。
还是曹姝主动提醒他,让他去找樊卿去。
樊卿当然不会嫉恨对自己如此好的曹姝,可这个新来的嘛,樊卿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雍娥跟樊卿的性格较为接近,却又完全不同,樊卿也很顽劣,却是较为蛮横,有些任性,而雍娥的顽劣,是她那种态度,她似乎不惧怕任何人,可并不会像樊卿那样没事找事,更不会任由着自己的小性子来做事。
在刘长离开大殿,说要前往去找召平议事的时候,樊卿终于开口了。
“这里可不是巴蜀之蛮荒地,在这里做事还是要讲规矩的。”
“我大姊都没有扑上去,你一个新来的却敢跑到大姊的面前?”
雍娥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你与我相同的年纪,又何以训斥我呢?”
“我阿父乃是舞阳武侯!”
“我阿父是汁方肃侯!”
“我阿父排第五!你阿父可是五十多名!”
看着两人顿时要吵起来,曹姝板起脸,“卿!!不许如此!”
曹姝开口了,樊卿也只能是偷偷瞪了一眼雍娥,不敢说话,雍娥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笑了笑,就去抱孩子去了,雍娥很喜欢小孩子,这一点倒是跟樊卿有些相似,曹姝无奈的看着这些人,摇着头,自己要照顾的小孩子怎么就这么多呢?
“阿母~~~~”
一声大叫打断了曹姝的感慨,她回过头去,就看到一身泥泞的刘安走进了殿内,抬起头来,“我饿!”
“我昨天刚洗的衣裳啊!!!”
曹姝顿时就炸了,抄起棍子就要打,樊卿连忙将那竖子护在身后。
刘安也是连忙解释,“阿母,我并非是贪玩,是去了尚方,帮着那里的匠人做事...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好心啊!”
“竖子!你给我过来!”
厚德殿内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
.......
“大喜!!!”
“大喜!!!”
“新皇登基!!!”
“唐王登基!!!”
斥候带着长安的诏令,沿路大叫了起来,当他纵马冲进军营的时候,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将士们神色各异,纷纷大叫了起来,远远的能听到唐国军团那边传出的惊天嘶吼,他们开心坏了。
被这繁杂的声音所惊扰,灌阿冲出了营帐,日夜忙碌的他,此刻看起来很是疲倦,他狐疑的看着周围,问道:“他们说什么?”
一同走出来的夏侯灶揉了揉双眼,呆滞的说道:“没听清啊...好像是说皇帝驾崩了,大王登基了?”
“好啊!!”
灌阿下意识的就想要拍手叫好,忽然又觉得不妥,“你确定吗?”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西域的军队这里的时候,将士们欢呼雀跃,都是非常的激动,就连周亚夫也不例外,自家大王做了皇帝啊,就是向来平静的他,此刻脸上也是洋溢着笑容,根本藏不住。
唯独某位太尉,此刻冷着脸,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太尉,大王登基,您看起来为何不太高兴呢?”
韩信冷哼了一声,说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准备好继续追击稽粥!等打败了稽粥再庆祝!”
周亚夫被训斥了一顿,只能是低头接受。
韩信平静的拿起了面前的舆图,看了片刻,气氛有些沉默,周亚夫也不敢庆祝了,只是低着头,时不时偷偷抬起头来看太尉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太尉猛地将手里的舆图丢下,愤怒的质问道;“新皇登基,需要太尉领着群臣恭贺,还要亲自为天子递剑,太尉不在,他们是如何登基的呢?!”
周亚夫低声说道:“听闻事情紧急,没办法等到太尉前来,只能由御史代替操办。”
“哦....无碍,这都是小事!当务之急,是要彻底击溃稽粥...将一场大胜来献给新皇。”
韩信随意的挥了挥手,捡起了舆图。
看了片刻,韩信又忽然骂道:“那御史有什么资格呢?!”
周亚夫恍然大悟,合着太尉不高兴是因为登基仪式上没自己什么事,这殊荣被御史给抢走了啊。
“张公本就有这个想法,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张公...张不疑对吧?”
韩信眯着双眼,念叨着这个名字。
在某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大巫的带领下,韩信成功的偷袭了稽粥的大本营,韩信采取了迂回战术,让唐国军团和陇西军团沿着楼兰远征,从南北两个方向切断了道路,自己则是突袭大本营,稽粥在遭受袭击之后,绝望的发现南北的诸国都已经被汉军控制,只能是朝着西边逃亡。
韩信就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就像是在放羊一样,不断的驱赶着稽粥,迫使他朝着西方一路狂奔。
周亚夫有些狐疑,太尉明明可以直接杀死稽粥的,为何还要这么不急不慢的驱使他西进呢?
群贤之一的夏侯灶没有让周亚夫失望,他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养寇自重!”
若只是在私下里这么说也就算了,可夏侯灶妙就妙在他是当着韩信面前这么说的。
太尉表示很欣慰他能有这么好用的脑子,随即重用他在后军照顾伤马。
周亚夫向来都是群贤里的另类,有些配不上群贤的名头。
他并不觉得太尉这是要养寇自重,几番询问韩信,可韩信并没有告诉他,只是不屑的说道:“你与夏侯灶也没有什么区别。”
周亚夫在韩信这里没有得到答案,可却在阿父这里得到了。
周勃比起原先还是沉稳了很多,再也没有自大狂妄的模样了,面对困惑的儿子,他提醒道:“这是以敌人为斥候,在探路呢...太尉的心很大,陛下的胃口更大,西域是填不饱的...这大概是在为以后西进的战略做准备....”
稽粥终于认输,急忙下令,带着其余各部的军队撤向了西部。
他下定了决心,无论西边有多么可怕,也肯定不会像追赶自己的那个怪物那么可怕,稽粥还是弄不懂西边的情况,可情况再坏,还能坏的过现在吗?那里的敌人再可怕,还能比身后那个更可怕吗?
西征!西征!
稽粥是个做事不会迟疑的,当即便领着大军朝着西南边出发,匈奴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未知的陌生地区前进。
韩信在将匈奴人大批的驱赶出西域之后,也没有继续追击,只是派人去打探远方的情况,自己则是等待庙堂的回信,西域已经收拾好了,派个人来驻守吧。
稽粥的先锋军队在纵马奔驰了许久之后,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拦路虎。
那是一个陌生的村落,一群陌生的士卒,他们说着匈奴人也不知道的言语,气势汹汹的拿出了棍子,准备好好教训面前这群不知名的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