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世,许多人觉得中医愚昧。温酒看来,许是这些出神入化医术真正传承下去的少之又少了吧?
她本来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的药理知识。如今看来,那点偷机取巧学来的东西,和行医数十年的医者比起来,当真不值一提。
能数十年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的人,认真且带着几分执拗,却也实在是可爱的紧。
温酒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敬意,她想,以后对于医术这件事,也饿要拿出几分认真。
手上的药时间差不多了,温酒便起身:“诸位太医,我这药煎好了,不若先拿进去给九爷用吧?”
众人见温酒说话,即刻起身对着她恭谨拜了拜,领头的刘太医道:“姑娘辛苦了,好在有温姑娘及时送来药方,才解了燃眉之急。”
温酒如何能受他们的礼,立即微微福身道:“衙门里这么快就控制住了,还是各位太医的功劳。
诸位年岁颇高,若是家中长辈,实在应该稳坐高堂。如今竟让诸位一同来做此等粗鄙的伙计,说来实在惭愧。
若没有诸位,怕是咱们四爷此行也很是艰难,爷今日的言语里也说过,有劳诸位了。诸位还请保重身子才是。”
温酒一翻话,将诸位太医哄的皆是眉开眼笑的,连连道不敢当。
身为医者,仁心在座诸位都有,但毕竟身上都有官位。为官者,免不得也要多思虑几分。
虽说他们这一路跟着四爷忙碌了许久,却并没有拿出一个对症的方子,在皇家来看,便是无功。此行不计较错处便就是最好的了,没想到还能得到这么一句话。
刘太医也瞧温酒十分顺眼,娇滴滴的后宅女子,跟着他们一同忙碌这么久,一句怨言都没有,反而深思清明,言语坦荡,也怪不得四爷高看几分。
当下便温和道:“姑娘这话我等众人记下了,咱们还是先将药给九爷送去。”
柳府医也将他的药壶提了起来,又指了指旁边的药壶:“这预防的药也已经煮好了,咱们一人喝上一碗。”
而后回过头看温酒:“姑娘,要么提上您手上的罐子,咱们一起进去给九爷十爷送药?”
温酒点头,便是跟着柳府医两个一起进了正厅。
里头,十爷看见温酒还一愣:“小四嫂,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温酒道:“闲着也是闲着,便过来帮忙。”
接着便将药罐子里头的药倒出一碗:“这药可治九爷的病,等着稍微凉一凉,就给九爷用了吧。”
十爷也早就听到了消息,见了药却仍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欣喜。
端起药碗过来,对着九爷的嘴就往下灌。
“等等,烫啊!”温酒话音才落,便见十爷粗手粗脚的撒了半碗。
九爷嘴角还被他烫的红了一大片,九爷此刻似乎也有些清醒了些,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的说些什么,听不太清。
柳府医刚想上前去帮忙,却忽而听到外头喊了一声:“快来人帮忙抬一下。”
回过头去,便见刘太医一个人提着个大药罐子,正从屋子门前走过。他年岁颇大,腰上还有旧疾,柳府医吓了一跳,即刻放下药壶便走出去帮忙。
十爷这儿只得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温酒。
温酒默了默:“别看我,我只给死鸭子肚子里灌过佛跳墙,可没给人灌过药……”
十爷:“……我连死鸭子都没灌过呢,你多少还有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