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王险城的大街上,钟钊说不清楚是啥滋味。
本来是派自己前来拉拢或者说服滕述,不曾想事情的发展竟然到了这样子。
难道自己不是做谋士的料?他脑袋不停摇晃着,看得旁边的姚静都在发愣。
“有悔,究竟是何事?”他忍不住发问道:“一路上你唉声叹气,我看你的脑袋都摇了六次,说出来为兄帮你参详。”
“大兄,弟是否无用?”钟钊站在那里,任寒风吹乱发髻:“头一次献谋,可到最后,变成这样的情况,那赵子龙又是何意思?”
“呵呵,有悔,你呀你呀,简直是糊涂了,事情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吗?一个死的滕述与活的滕述,价值能相提并论么?”姚静不由笑道。
“你没看见,在王险城里,就你和我算得上是智谋之士。很显然,赵云派你和我给关将军出谋划策。”
“怎么可能?”钟钊感觉难以置信:“自始至终,关将军都没有问过我们啥呀。”
“目前就需要了,”姚静缩了缩脖子:“入夜估计要宵禁,我们赶紧到太守府。马上打天下,能马上治天下吗?”
或许是为了应证他的话,士卒们刚好找到。
钟钊看着面有得色的姚静,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自己的私心太重,考虑自己太多了?
“姚兄、有悔贤弟,你来得正好!”关羽终于见到这两个不知道详情的人,从尴尬中解脱出来:“赵孝和赵齐欢的婚事,你们怎么看?”
他和徐庶在一起不止一日,显然对他的表兄要亲切些。
什么和什么呀?钟钊左看看右望望,不明所以。姚静表现也好不了多少,才多长时间不见面,一两个时辰而已。
赵齐欢忍住笑意,把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那殷婵表现得淑女多了,盈盈一礼,乖乖坐在赵孝旁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原来是高先生,”钟钊心里狂喜,连高句丽名义上的国王都在这里:“不知令妹在何处?婚姻大事,还是齐欢本人做主才对。”
赵齐欢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家里父亲可以宠着他,在中原找和辽东郡找儿媳妇都无所谓。
可这些人都是三公子身边的人。
说白了,关羽就代表着赵云,那是家主的嫡子,自己敢不听从吗?
“家父去世前,就只有本…某与舍妹是嫡出,”高渐离本来想说本王的,还是改了口:“既然某亲自到了这里,不放心她,自然在途中汇合带了过来。”
“何不请过来一见?”姚静插话道:“某家祖姚光,和高句丽还有不少渊源。”
高渐离身子一僵,难道是要找自己报仇?可你爷爷的死是你们汉人内部出现问题好不好,与我们部族没啥关系。
不过,形式比人强,他还是到门口,让亲随去把公主给叫过来。
高渐离的妹妹高霞儿,看上去文文静静,和殷婵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从一进来,脑袋就低垂着,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耳根。
真是一个好姑娘,不管是品性和相貌都没得说,赵齐欢不由舒了一口气。
“如果齐欢本人没有意见,那亲事就这么定了。”姚静当即拍板。
赵齐欢能有啥意见?在辽东四郡。姚家后人的威名岂容质疑,何况人家姑娘尽管出身高句丽,如此天仙般的人物,也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殷兄,不知道你们家现在有何打算。”见事情定了下来,高霞儿垂着头坐在其兄身边,钟钊目光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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