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叶府了的,但是一来不想失信于人,二来是有事要与叶仲卿说……中午叶仲卿走后,她一个人在房中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荒唐极了——自己和叶仲卿本就是个错误,到如今怎么越陷越深了?又想起叶仲卿说起“驸马”的事情,心里更加堵得慌。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和叶仲卿说清楚。不曾想,一来就被夭夭吸引去了目光,现在又对上叶仲卿灼灼的目光,一时之间难以开口,为难起来。
叶仲卿对锦柒是因为太在意而迟钝,又不是真傻,见她低头不语,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不假思索间便猜出多半是自己中午唐突了。那么在锦柒眼里,自己此刻约她出去游玩,多半更显得自己步步紧逼。
要是因此,锦柒和自己又回到之前的状态,那就太糟了。
她一念及此,急忙赶在锦柒开口之前开口。
“瞧我这记性,说好了要好好准备科举考试的。这会儿竟又想着出去玩了。真对不住了,七七,我们只能下次再约了。”
锦柒闻言,正色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她抬眼望进叶仲卿深深的眸子,不知怎么,似乎又看到那一晚叶仲卿凄然的神色,心中一软,要说出口的话就说不出了。
叶仲卿松了口气,调出一个笑容和锦柒寒暄几句,慌忙将这个话头饶了过去。
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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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叶仲卿的一套枪法已经练了三趟。将点银枪放回一旁木架,她又转手拿起了一旁的弓,手探向箭壶时却拿了个空,她将弓放下,走向插在了满院子或高或低箭靶上的箭。她一支又一支的把箭拔下来,放进分门别类的箭筒里。
整个过程,她安然而沉默。
拜在萧楚门下的第一天,萧楚就说过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真正只靠天分而来的天才。
所有的天才流的汗水,都比每一个羡慕他们的常人只多不少。
而叶仲卿在萧楚门下自己悟出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永远不否定自己。
所有不曾尝试过的事情,都不该被先入为主的给出不可能的定义。
既然决定参加玄央的武举,就该做好夺魁的打算。
她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知道自己的长处。
多年随着萧楚走南闯北的经历,让叶仲卿见识过太多的高手,这大大提升了她的眼界。并且随着叶仲卿年龄和心智的成长,让她领悟出更多的东西,取巧般让她有了一身极俊的功夫。
可眼前的状况则在于,江湖的功夫和朝堂的战场不同。
虽然唐刀是叶仲卿用惯了的,而唐刀本身也出自于战场,但是唐刀毕竟属于近战武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叶仲卿准备把师父教过她的一套枪法捡起来,这套枪法太过大开大合,当年学时嫌它有去无回、力极刚猛。如今才知道,有些东西,生来属于战场。
而玄央天下,有三分该归功于太祖起建立的那支极为看重、专精射艺的军队,所以箭法一向是玄央考核的传统。
未来的几个月,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