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在陆墨甄刚要踏过门槛的时候说出一句让他停下的话:“弟妹是你的伊的事父皇已经有所察觉,这算不算事?”
陆墨甄侧过身,天寒地冻的光线灰暗的照在他身上,显得他如斯高大气势如凛让人压力深重。“不算,他会没有机会深究这件事的。”
陆容还在思索他说的没有机会深究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墨甄就已经离开了,陆容无奈,也不在世子府多呆,重新乔装一番回自己府里。
这天冷的,无怪谁都只想呆在府里同媳妇在一起。像他们这种人尤其喜欢粘着着伊,陆容想着肚子已经大的不行的媳妇,越发觉得这路长远,不由催促:“怎么回事,没吃饱吗,为何这么慢?!”
赶车的马夫:“……”路长怪我咯?
马夫有点冤,但马夫还是任劳任怨的赶路……
卢娉莞在榻上醒来,身上紧紧盖着被子,室内香炉升起淡淡紫烟,温暖的可以让人少穿一件衣衫。她睁眼巡视了一下周围,没看见之前在她身上动作大骗子,微微皱着眉头感觉到身上的酸软。
继昨夜之后,她恐怕下不来床了。
想要挪动几下都会有钝痛的感觉,卢娉莞还是乖乖的呆在床上,就在她持续发呆的时候房门被人很快打开又关上了,是陆墨甄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卢娉莞软软问,想要恢复力气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陆墨甄走到床边,“乖,先别抱我,身上有寒气,等我换件袍子让我来抱你。”他制止住她伸过来的手,避免身上的寒意弄凉她的身体。
卢娉莞伸出去的手被他塞回被子里,只能默默看着陆墨甄走到一旁取出衣物更换,他的里衣露出缝隙,可以窥见里面的皮肤,卢娉莞眼神好发现那上面还有残留的小印记,红红的,脸忍不住热了,她知道那上面是什么,是他们太激动的时候留下来的。
陆墨甄察觉到胸脯上有道炽热的视线,嘴角含笑的回看过来,哪有一点之前在知礼等人和陆容面前的冰冷和不耐。“娉娉想我了吗?”
卢娉莞被他捉个正着,矜持道:“不、不想。”
陆墨甄神色失落的看着她,连衣袍都不换了。
卢娉莞:……天啦噜还不快换了衣服过来,她要抱抱!
没动静。她轻捶了下被子,认输道:“快过来啊甄哥!”如今她也像患病了一样,有时候陆墨甄一不在,她也会不由自主去寻找他,他在身边的时候就想被他抱着,或者偎依在他怀里,摆个舒适的姿势,做什么都好。
那一刻陆墨甄表情转换太快,卢娉莞以为眼花的瞬间他就已经穿好外袍直奔床榻坐下脱掉鞋子,将卢娉莞放到自己的长腿之间拉好锦被,啾了她微微红艳的唇瓣好几口,然后对门外道:“世子妃醒了,把午膳送上来。”
门外婢女恭敬快速道:“是,知雅已去取了,世子、世子妃稍等片刻。”
是知礼的声音,卢娉莞问:“是我想吃的吗?”
陆墨甄摸到床旁边卢娉莞的里衣,为她穿上之后才道:“这是自然。四荤三素一汤,七哥送来一头雄鹿,肉质鲜嫩待会尝尝。”
肉!卢娉莞眼睛都亮了,直吩咐陆墨甄道:“好,要多谢七哥!”
陆墨甄摸着她一头顺滑的青丝嗯了一声,“已经谢过了。待会先喝汤,把胃暖和了再吃菜肴米饭,好不好。”
卢娉莞点头,现在只要有吃的能喂饱她就行,什么都听他的!
等到晚上的时候,陆墨甄直接将她带到煜王府用晚膳去了。几日不见,卢娉莞发现陆煜好像又苍老了一些,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是很有精神,吃的比自己还少。她想了想,小声问管家:“参汤,有喝?”
管家一听就明白了,感慨主子虽一生无亲子,但如今的儿媳妇倒是很孝顺的。他回话:“有喝的,就是主子这一毛病是成年旧疾不好痊愈,世子妃一片孝心主子更是十分欣慰。”他恭敬不失分寸的讨好道。
卢娉莞颇为失望的叹口气,再被陆墨甄叫唤的时候幽幽的看一眼管家才走。
“娉娉,该回了。”陆墨甄在石阶处等她。长命打着一把大伞为他们二人撑着,卢娉莞同他道:“父王病了吗?管家告诉我那病连参汤都治不了。”
陆墨甄脚步一顿,用披风裹着她,扫开她发上沾上的雪花。“哦?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然后你把我叫过来了。”
陆墨甄眉眼柔和,道:“对不住你了,回去后给你赔礼。”
卢娉莞疑惑的问:“父王生了什么病,为什么数年不能治愈?”
陆墨甄将她扶上温车,自己也轻松踏上去,关上温车的门。他先让她坐好,然后神色淡淡道:“是心病,所以无药可医。别担心,他也很快解脱了,这是好事。”
卢娉莞觉得这劝解有点不对,不过还是被心病这一说给震住了。
回去的路上她都少说了几句话,好像一直在想陆煜心病的事,连陆墨甄拿给她库房里的奇珍异宝把玩也没多大兴趣。
他二人走后,管家主动到陆煜面前禀告卢娉莞同他谈起的话,结尾不忘夸赞几句:“世子妃是个有孝心的,惦记着您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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