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
在他走后,有人看着他去的方向,暗暗记下然后从人群中离开。
这一夜有人好似快活无比,有人心怀诡计。注定多有波折。
陆丰身上其实还带着一两颗寒食,只是他近来心绪不稳,时常暴躁,心里很不得劲,所以服用寒食的次数增多,药量也大了。因为一心追求那种虚幻又飘然的感受,他也会让近侍随时带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小凉亭有风吹,陆丰燥热的心虚微微平缓,他先服下一颗寒食,然后盘腿而坐,药效渐渐上来了,稍厚似又觉得不够,再拿出仅剩的一颗,服入口中后他等待片刻,这次感受如梦似幻,他有些沉溺其中。
夜色漫漫,有生人突然闯入了他的领地。陆丰好像看见了已逝的王妃,她一如新婚夜晚初见时冰清玉洁,他不爱她,唯一一丝感情却是留恋。而此刻他却有些向往她,陆丰朦胧中伸出手,拥抱住她,然后一个翻身狠狠将她压在身上,覆盖上去亲吻她。
“王爷。”王妃轻柔呼唤,眼中柔情蜜意。
陆丰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王妃,印象中,王妃总是无趣的,呆板不懂情趣,同他的侧室都不同,守着规矩一直到死。
陆丰已经深陷在这个重新出现的王妃身上,他握住她抚摸自己面庞的手,亲吻她命令她:“唤本王的名,唤我的名字。”
王妃微微顿住,随后才在他的催促中,娇娇唤了一声。
这一声如同点火的导线,叫陆丰隐隐有中久违的回春感受,他死死压住身下的人与她成一对鸳鸯。
宫中的生辰宴会就要散了,年纪已经大了的太后、太皇妃早先离开回寝宫中休息。唯有皇上和皇后等妃嫔还在,不过这也已是结尾了。
陆煜出现在众人中时,令所有人的都给他让步了,他的名声不怎么好,却让诸多大臣忌惮。而皇上却纵容了他,这是他的兄弟,也成了他手中一把好用的剑。唯一可惜的就是,陆煜要活不过多久了,他的身体渐渐消弱,最长不过十年,最短不过五年。
不过好似所有人都知道,陆煜自己也清楚,他要活的不憋屈,要活的恣意,只要能成为皇上纵容的利器,他才能不枉此生。可能皇上也是这样想的,他的兄弟能用,一个活不过多少年的兄弟更好用,因为他的寿命短,他可以足够的任性妄为。
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身份。
不过犹豫陆煜这把利刃太过锋利,叫诸多大臣不喜,人缘不好,时常会被排斥。这也算是正常情况。众人都在看他,他却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拿一壶酒,自得其乐。
陆墨甄总感觉陆煜有些怪异,因为在触及到自己的目光时,他的眼神的幽光都有些让人反感,甚至他还会懒洋洋的端起酒杯对自己致敬,然后复杂一笑,颇为诡异。
没人知道陆煜这样不声不响的坐在位置上漠然饮酒却谁也不搭话是想做什么,他一杯又一杯,似是要将自己灌醉,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一般。
就当皇上和皇后要一同离开,宣布宴会散去的时候,有两三个近侍跌跌撞撞,面色苍白惊惶又惶恐的出现。皇上身边的近侍羊泰冷着脸,面色极不好看的冲过去挡在他们面前,怕冲撞了在场的各位贵人,然后叱责道:“你们是哪个公公手下的,胆敢这般莽撞无礼!”
众人被这小小的插曲吸引了目光,而一旁不再被人关注的陆煜却露出个稍显兴奋笑容,终于来了。
几个小奴才像是被吓住了,脸色许久苍白恢复不了血色,见这么多身份尊贵的人注视着他们,一时之间不敢开口。
这叫皇上不悦的提问了一句:“到底何事,让尔等这副神情?”
皇上的问话,几个小奴才不敢不回,若是这大公公还好,可若是对皇上不敬,当下就要掉脑袋了。几个小奴才都要被吓哭了,最后才发着抖,颤音道:“引、引风亭,有、有……异啊……”
这话说出口,叫听者皱眉。“说清楚!”所有人都看着那几个小奴才,直到他们突然“砰”的一声膝盖落地,跪了下来,趴伏在地上颤声道:“奴才们看见,引、引风亭里,端王同某、某一位夫人,衣衫散乱的拥抱在一起……”
“大胆!”皇上一声暴呵,吓得几个奴才连连磕头以示自己有罪。
众人的惊呼已经表明,这件事无论真假都让人不能不想太多。人群中,离的陆墨甄比较近的人一时都将目光投落在他身上,直到所有人都在等皇上和看着陆墨甄如何反应。
而他,他一脸苍白,眼瞳深黑,抿唇无言,整个人似乎进入苍凉的荒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