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无缘无故地就断我的货,这可说不过去吧?”东国公坐在颜府的书房中,气得满脸通红。
颜小熙慢条斯理地饮着“千金茶”,并不抬眸看他,由着他坐在那里发火。
“你堂姐马上就要嫁给我儿子了,咱们两家以后可就是亲戚了,这个节骨眼上,你闹出这么一出来,这亲事还怎么结?”东国公振振有词地质问颜小熙。
颜小熙突地哂然一笑,动作优雅地放下手中的茶盅子,抬起眼睛来看他,“东国公,说起来呢,这一次贵府也是无妄之灾,只不过,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才拿贵府来出气的。”
东国公鼻子险些气歪了,沉着脸道:“颜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东国公府’成了你的出气筒了不成?”
颜小熙慢条斯理地笑着,“可不是,安亲王世子乃是皇亲国戚,皇上的亲侄子,我哪敢动啊?所以只好拿你老人家开刀了。说起来我不太会算这个辈分,您和安亲王世子的关系怎么算来着?”
东国公这才隐约明白,自己原来是受了安亲王世子的连累了,不由得忍气道:“还得请教颜小姐,安亲王世子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居然惹得你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那你老人家就得去问他了!”颜小熙慢吞吞地道。“总之,这口气出不来,我是不会罢休的!”
东国公没法子,只好离开颜小熙家,然后去了“安亲王府”查问。
安亲王得知颜小熙把对“东国公府”的供货全都切断了,不禁吓了一大跳,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颜小熙这边已经安排了人手,把凤姨娘的事情给透露出去了。
安亲王得知世子居然送了一个小妾给了颜小熙的姐夫,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呀,‘修罗宫’的杀手刺杀了她那么多次,都没能把她弄死,我的手筋脚筋都让她给挑了,你也差点让她给打死,你怎么还敢招惹她呢?”安亲王的手筋和脚筋还没养好,这会子没法子下炕,只好坐在炕上,怒骂自己的儿子。
他要是能下炕,非得跳着脚骂世子不可。
他是真的怕了颜小熙这个女魔头了。
安亲王世子不悦地辩解道:“我就是想恶心恶心她,她手再长,还能管得到她姐夫房里去?你看她塞给二弟的那个泼妇,凭什么只许她给二弟塞女人,不许我给她姐夫塞女人?”
那个泼妇,自然指的就是宋玉杰的前未婚妻李明月,说起这李明月嫁给“安亲王府”的二公子之后,性子依旧不知道收敛,整天嚣张跋扈的,整个“安亲王府”的人都腻歪透她了,但是因为她是被颜小熙塞进来的,又没人敢动她。
安亲王没好气地骂道:“你恶心她不要紧,现在是没恶心着她,倒把咱们恶心着了!你知不知道,你大舅舅家里的几桩生意到底有多挣钱?如今财路让那丫头给封了,你说怎么办吧?”
安亲王世子咬牙切齿地开口道:“爹,大舅,难不成咱们就真的让那丫头给辖制住?”
安亲王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以为我和你舅舅愿意被她辖制?是你能打得过她,还是我能打得过她?你爹我就算不是绝顶高手,身手也绝对能在轩辕王朝排进前五十名了,可是在她面前,却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生生让她挑了手筋和脚筋!你的武功也不弱,让她打的像死狗似的,要不是她没打算要你的命,你早就让她给打死了,你怎么就学不会教训呢?须知忍一时风平浪静!咱们现在惹不起她,就只能躲着她。”
安亲王自小受名师指点,武艺非凡,一向是眼高于顶,却没想到败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中。
安亲王世子恼火地道:“那就让她一直猖狂下去?”
安亲王语气森然地开口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忍’字怎么写!须知‘忍’字头上一把刀,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爹如今变成这样,就是没看透这一点。”
“这也是因为那丫头在京城之中没什么根基,不敢轻易杀人,不然的话,你以为你爹还有命在啊?”安亲王倒是个明白人。
东国公开口道:“世子,你向来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一次却做了糊涂事了?”
安亲王世子懊恼地道:“我怎么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切断了对‘东国公府’的货源,她的损失也不小的!”
东国公打着圆场道:“好了,王爷,世子知错了,你就不要责怪他了,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给颜小熙一个交代才行。”
安亲王世子没好气地道:“人我已经送给宋江晚了,要怎么处置,宋江晚说了算,我才不管!最好他们自家人咬自家人,才有热闹看呢!我可是调查清楚了,宋家一脉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于子嗣,可看重的很呢。不然的话,就凭他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子,也配本世子赏个小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