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殿,靳禹举着酒杯,那双狐狸似的眼睛越过杯沿偷偷打量上面的蓝息。
啧啧,殿下今天的心情似乎……超级不好啊,要不要说点什么再刺激一下呢?
身边的依夫咳了一声,丢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靳禹摇头失笑,咱家小依夫真是越来越懂咱了,晚上得好好疼疼。
“哥,咱们恐怕得早做准备了。”依夫道。
蓝息闷头喝酒,好似没有听见。
“司昊此次回去必有动作,不过……”依夫继续道:“陛下年纪大了,前几次我进宫,他时而提起姑母,我就趁机说起你,他也不似从前那般愤怒。我猜想,司昊这时要想通过陛下对你出手应该成不了,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想办法把你弄回太阳|城。”
如果到了太阳|城,司昊要做点什么那就太容易了。
“求之不得。”蓝息扔了酒杯,丢下靳禹和依夫扬长而去。
靳禹朝依夫挤挤眼:“你哥这是……吃醋了?”
依夫愣了愣,半晌才喃喃道:“如果他真是吃醋了,我倒也放心了。”
楚越听说蓝息晚饭没吃,亲自给他送了过来。
蓝息又在院里练剑,月光下他手中的剑泛着幽幽寒光,一如他冷酷的双眼。
“要不要我陪你过几招?”
唰,楚越的脖子一凉,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皮肤,楚越勾了勾唇,对上了蓝息冷冽的眸子。
“你不信我?”楚越笑问。
蓝息冷声:“我只信我自己。”
之后的几天,楚越早出晚归,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整个城主府的人都感觉到府里的气氛不对劲,隐约猜测与楚越有关,却不敢多问。
楚玉找到萨:“我哥最近忙什么?不要说你不知道,我不信。”
萨趁机掏出玉佩:“你收了它我就告诉你。”
“稀罕问你,我去找大鲨鱼。”
“哎哎,玉儿,我说,你哥好像跟瑟斯那小子好上了。”
“你放屁,我哥喜欢的是殿下。”
萨撇撇嘴:“殿下是长得倾国倾城的,但是他太冷了,哪个爷们受得了?你看瑟斯那骚狐狸,小腰那个细,对你哥又有意思,指不定两人早勾搭成奸滚一堆了。男人嘛,我最了解了,瑟斯长得又好,又知情识趣,对你哥也是死心塌地的,不干白不干嘛。”
楚玉拉长了声音:“是吗?原来你深谙此道啊!”
“操,玉儿,我不是……”
他话没说完,楚玉突然抬脚踹过去:“混蛋,去死吧!”
“哎哟,玉儿啊,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说你哥呢……”
假山的另一边,蓝息铁青了一张俊脸。
楚玉气呼呼地找到老祭司,扑通一声跪下去:“祭司大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拜你为师。”
慈祥的老祭司摇头失笑:“可是乌萨惹着你了?”
“跟他没关系,我是为了我哥。”
老祭司拨弄香炉的手一顿,复又笑起来:“虽然你也姓秦,但是我想,楚越应该希望你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