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子也应该知道,你这么做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让我必须得投资雍平,要不然我怎么跟公司董事会交代?
如果有人在纪委就这件事举报我,我怎么跟纪委的领导解释?瓜田李下,你我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有些事情我就是不想干也要干,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做生意?”
温显玉被老哥劈头盖脸的一番痛骂,他真是委屈得要崩溃,一颗心真是拔凉拔凉,他想着自己到省城之后寸功没有,如果省茶公司投资雍平最终落地了,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回头周小林肯定要把他提出去,哎……
不过温显玉还是要面子,下去之后立马给周小林打电话,在电话里他把自己好好的吹嘘了一番,说自己已经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司辉煌,司辉煌暴怒,估计唐俊要遭殃了。
又说自己和老哥也有联系,老哥和省茶公司对投资雍平的事情其实也举棋不定,如果雍平那边的局面能够稳住,这个投资十有八九要黄。
周小林最近心力交瘁,听了温显玉的这话他略微感到一点安慰,恭维了温显玉几句,说他辛苦云云,然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温显玉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电话,再也提不起力气来,他甚至都不愿意再回雍平去了,他凭直觉感觉这一次悬了,他在省城搞不定老哥,周小林在雍平就不一定能搞得定唐俊。
他想着这些年云马茶叶的风光,想着这些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恭维,什么有钱有势啊,云马茶叶在雍平如何如何根基深厚啊,树大根深啊。
现在看一看,什么狗屁树大根深?那都是小老百姓不知道内情,就那么凭空想的树大根深,实际上是什么情况现在就能看出来。
一个小小的村支部书记,折腾了几件事,就让云马茶叶岌岌可危了,这是树大根深吗?
……
雍平,唐俊接到了尤道全的电话实在是有些意外,电话一接通,尤道全就道:
“唐俊啊,我听说现在在雍平要请你吃顿饭难度很大,是不是这样啊?”
“尤主席,不带你这么损我的啊,我一个小村干部,天天饿着肚子呢,有人请我吃饭,我屁颠屁颠的跑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赴约?我就怕没有人请我!”
尤道全道:“那行,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到土菜馆聚一下,好不好?好久没有跟你喝一杯了,想跟你喝一杯!”
“我真谢谢尤主席还念着我,不过尤主席,不会就你我两个人吧?你得把赴宴的人告诉我,要不然我心里没有底,万一露怯了不好了!”
尤道全哈哈大笑,道:“我看你鬼精鬼精!行了,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没有别人,就是还有一个龚局长!我知道你们最近这段时间生了一些事情,我是你的朋友,也是龚局长的朋友,我也不做老好人!
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吃一顿饭,在饭桌上好好的聊一下,有什么问题还聊不畅快的吗?事情聊开了,误会就解除了,你说是不是?”
唐俊道:“尤主席,我和龚局根本就不存在误会,我是雍平的小字辈,对龚局长尊重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误会?
行吧,不管是什么情况,今天我肯定赴宴,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格,我就是为了工作而已,没有什么针对某个人这种事儿,是不是?”
尤道全道:“我了解你,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汇报,连丁主席那边都不知道这事儿,那我们回头吃饭再聊啊!”
唐俊挂了电话,心想龚道年实在是能量很大啊,连尤道全都能请动啊。实际上唐俊也想见龚道年,但是他一直就端着,龚道年约他,他就推诿,反正就是不见呗。
其实这就是一个心理战,唐俊心中不急吗?他急得很,但是他笃定招商局龚道年更急,人大的报告递给了ZF办,根据他的人脉打听到现在县ZF的主要领导都已经看了这个材料,而且他们的态度都相当的耐人寻味。
毕竟这个事儿是省茶公司要投资的事情,招商局在这件事情上设置障碍,如果是含糊过去了也就罢了,?但是唐俊把事情闹大了,那就不是小事。
毕竟这个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以后谁还敢轻易到雍平投资呢?雍平的投资环境,投资口碑都和这事儿有关啊。
哪怕这件事就这样悬着,县里要召开招商引资的会议都难,因为龚道年把老板们召集到了雍平县以后,一旦这件事爆发了,或者唐俊再搞点什么花样,雍平这点家丑就要爆出去了。
现在外面的老板都是很敏感的,地方ZF在招商上面没有诚意,他们敢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