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她所用的这一招正是东北道教之中的一门寻人手段,就和卜卦问路差不多,先要挖一个土坑,然后焚烧香烛纸钱,纸钱在土坑里面沾染了地气和火气,用来打点四周阴灵,再将一枚信物包裹在一只纸蟾之中丢进火里一起焚烧,待那纸蛤蟆和纸钱烧完之后,再看自己包裹的信物方向来判断自己所找之人的方向。
这是一种很低级的民间寻人方式,但是准确率却也不俗,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试一下,于此类似的寻人方法,在诸多民间异术之中还有许多,但在这里就不一一讲出了,当时我虽然不知道苏译丹这一手有什么名头,但是我也十分相信她,所以,便也没多问,就跟她一起下了缓坡,然后钻入了左手边的树林之中。
树林之中没有土路,有些地方的杂草及膝,很是难走,且四周的可视度很低,树丛茂盛,我俩一边走一边呼唤着白晓丽的名字,但是却无人答应。
而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头顶上的树木似乎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顿时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还是下雨了。
幸好,我们身处荒林,树木就好像天然的雨伞,雨水打不进这里,但是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更加闷热潮湿,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当时生怕白晓丽会出什么事端,于是仍费力的喊着,而苏译丹则跟在我的身旁,不停的用鼻子闻着什么。
其实不怪我会这么害怕,因为自打进了这林子里,我的心就没踏实过,试想一下,白晓丽不是二货也不是路痴,说破了天去,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妞,一个理智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钻进这鸟不拉屎的树林里来?
一定是出事儿了,想想我刚才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寒而栗,女人本身体质就属阴,试想一下她的火气比我旺不到哪儿去,这么算来,她被脏东西迷住的几率很高,天,怎么会这样,本来好好的旅行,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当时我不知道,其实这都怪我,确实,很久以后,我的那个及其不着调的朋友也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我天生就是一衰命,因为那些黄皮子的原因,所以走到哪儿哪儿就危险,他还说我就像是一游戏里面十多级的小BOSS,不管在哪刷都会引来一帮家伙来打我的……。
可当时我上哪儿知道去啊,在进了这片树林之后,手机的新号竟然也不怎么好,好不容打通了亮子他们的电话,他们告诉我,现在他们还在山路上找,但是怎么都没找到白晓丽,他们也急了,因为下了雨,山路会越来越不好找,亮子对我说,实在不行咱就报警吧。
我想了想,现在报警也什么大用,不是说警察都是摆设,但是现在这穷乡僻壤的,即使他们赶来最少也得一两个小时,到时候说不定白晓丽的尸体都凉了。
该死,我想什么呢,于是我慌忙又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亮子他们说:“先别的,咱们再找半个小时,要是不行的话再报警。”
又说了几句之后,我挂断了电话,继续同苏译丹向深林之中走去,此时树林里面就好像黑天了似的,只有微弱的光亮,头顶的闷雷一声接一声,刷刷的雨拍打在树上,很显然雨下越下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没有底。
而就在这时,忽然苏译丹停下了脚步,然后伸手拦住了我,我心中一愣,问她怎么了,只见苏译丹皱了皱鼻子,然后对我说道:“这回遇见了个大活儿。”
娘的,什么‘大活儿’啊!别跟我用沈阳口音说你们的行话切口吓唬我行不行啊大姐,于是我便没敢在动,幸好,当时的我说起来也遇见过不少怪事儿了,而且不久之前还差点儿呗一替死鬼拉了垫背,所以当时的我也还算镇定,见苏译丹表情有些不对,便小声儿的问她:“什么大活儿啊,你发现什么了?”
苏译丹继续抽动着鼻子,然后对着我说道:“还记得我那次跟我师哥赌什么了么?”
我上哪儿记得去!
什么你跟你师哥赌什么了,这让我……等会儿?我忽然记起了什么,确实,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苏译丹的时候,正是因为那次她和她师哥打了个赌,好像是赌那个闹鬼的军营里面到底是‘风水局’还是‘聚邪地’。
难道……?
只见苏译丹一边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一边讲自己的背包塞了我,她望着前方,然后轻轻的说道:“这里就是一处聚邪之地。”
“不会这么巧吧!!”我下意识的说道。
而苏译丹看了看我,然后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了我,并且对我说道:“你刮掉一块树皮试试。”
我接过了那刀,然后颤抖的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削下了一块儿树皮,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见那块被我削掉了树皮的地方,露出了微绿白嫩树干,但是没过两秒,那裸露的树干上竟然渗出了红色的汁液,虽然淡淡的,但是看上去却触目惊心,就好像受了伤的创口一般!
怎么会这样儿!?娘的,当时我哭的心都有了,慌忙将手中的树皮扔掉,心想着不带这么玩儿的吧,怎么这么寸呢,刚遇到鬼还不算完,竟然在这林子里面又遇到了这好像更狠的东西!
不过,这说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刚才救说过了,其实一般的山林之中,都会有鬼魂存在,这和地理位置以及风水环境有关,大城市之中属于现代科技文明,所以神鬼之物少之又少,一是因为那里不适合它们,二是那里关于它们的信仰越来越少,不过相对而言,城市里面的鬼魂妖物,也就都不是平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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