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上要进入研究生的学习阶段。她是一颗巨树,你却把她种在稻田里,你认为合适吗?因材施教的道理你懂吗?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按部就班地上学,有些孩子成长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按照你的逻辑送她去普通学校,你不是在帮她,你是在剪掉她翅膀上的羽毛,阻碍她飞翔。”
说起朱碧的教育问题,庄理的态度立刻变得强硬起来。
章鹄投降了,连忙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算我多事行了吧?”
“不,你不是多事,你是好意。我非常感谢你对朱碧的关心。”庄理缓和了语气,诚挚地说道。
听见这句话,蹦蹦跳跳的朱碧也马上鞠躬:“谢谢叔叔!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好好学习的。将来我一定能成为非常了不起的人。”
看着活泼、可爱、懂事,乖巧,还非常聪明伶俐的朱碧,章鹄眼馋极了。
这要是他亲闺女该多好!
章鹄最终还是打消了送朱碧去读书的念头。这么天才的一个小姑娘,你把她送去读初中,那不是搞笑嘛。
走出伊兰的办公大楼,章鹄拿出手机给自家老妈打了一个电话,深深叹息道:“妈,我见到朱碧了。你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可爱!我太喜欢了!我一看见她就觉得亲切。这种感觉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他挠心挠肺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比喻:“我这么跟你说吧。没见到吴子瑞以前,我想着他是我儿子,我和他之间肯定会有血浓于水的心电感应。我一看见他就会喜欢。但是并没有,我看见他,我心里面真他妈烦躁,我一丁点都喜欢不起来。但是这种心电感应,在见到朱碧的时候有了。你能想象吗?我觉得她就是咱们家的人!”
高胜箐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并不把儿子的话当一回事。他从小就是人来疯,总会有奇奇怪怪的念头蹦出来。
章鹄兀自倾诉了十几分钟,然后才意犹未尽地挂断了电话。
驾车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看那栋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
三天后,封冥回到老宅,在所有兄弟姐妹的见证下,录制了一段声明自己放弃继承权的视频。
为了防止他反悔,这群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完事之后,大家才陆陆续续下到客厅,参加封父举办的小型家宴。
今晚,封氏家族所有人都齐聚一堂,其中自然也包括封父的两个妻子和几名情妇。
看见封冥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去。
有的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有的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还有人故作怜悯地走上前,假情假意地安慰。
廖美兰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儿子,铁青的脸庞盖了一层厚厚的粉底,显出几分灰败,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怖。
没有人敢靠近她,除了封父的几个情妇。
她们站在廖美兰身旁,摇晃着酒杯,故意提高音量:“封冥,听说伊兰的高管集体辞职了?这下你可怎么办呢?公司还能正常运行吗?那些投资人没有跟着跑吧?”
高管集体辞职后,投资人还真的跑了几个。这些事都上财经新闻了,在场所有人心里都门清。
他们之所以说出来,无非是为了给封冥难堪罢了。
廖美兰已经气到浑身发抖。
她真想揪住儿子的耳朵,大声质问他:“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好好的人上人你不做,你偏要变成一滩烂泥被人踩吗?为了一个男人,你值得吗?”
然而封冥却根本不在乎这点风言风语。
他只是不停看表,发现时间快到了就打开电视机,语气爽朗:“不好意思啊各位,我看会儿电视。今天晚上八点半,伊兰的新品发布会将在诺顿广场举行。”
“哟,伊兰终于出新品了,是雪花膏吗?”不知哪位堂姐嘲讽了一声,引得在场所有女人都哄笑起来。
雪花膏那种早就落伍几百年的东西只有死人才会涂。
廖美兰感觉自己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儿子这么没出息,她的脸面也跟着丢尽了。
伊兰那种破公司能研发出什么好产品?无非就是一些成分不明的粉底液或口红,只卖二三十块钱,人家还嫌贵。
在彩妆市场上,国货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国货就是低端和廉价的代名词!
儿子在伊兰干一辈子都挣不到封氏财团一年的利润!
廖美兰越想越气,冲上去呵骂,“好好的家宴,你看什么电视?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不许看了,快把电视机关掉!”
她丢不起这个人!
封冥擒住母亲的手腕,脸上全是忍耐之色。
倒是封父缓缓说道:“看看吧,我想知道你那个宝贝庄秘书能折腾出什么东西。”
听见封父用“宝贝”二字来讽刺封冥,所有人都哄笑起来。如今谁不知道封冥和他那个庄秘书的风流韵事?为了一个男人放弃百亿家产,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