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德音教着他,他却哼唧着摇头:
“哒哒......”
“他就带了你两三个月而已,娘亲都带你半年了,怎还亲他不亲我?”谢德音捏了捏小崽子的脸。
小崽子不乐意了,挣扎着要下去,他如今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不爱让抱着。
奶娘赶忙接过来,半圈着他,小心翼翼的让他走着。
谢德音在渭城行宫中等着,她已经知道长安的消息。
摄政王要娶王妃了,在他出征前就已经赐过婚的王妃。
谢德音一直在等着周戈渊接她,这一等便得到了进十月了。
再有半个月就是婚期了,莫不是要让自己从渭城行宫出嫁不可?
而且,渭城离长安不过大半日的车程,他回朝之后忙成这般?连来见一面的时间也没有吗?
再过几日就是他的生辰了,谢德音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窗子旁,将窗户撑起。
弦月微弯,窗外北风呼啸,看着天色似有雨雪将至。
不管了,他可能真的在忙。
他不来,自己便回去。
总不能误了他的生辰,谢德音看着那件已经做了许久的外袍,如今天冷了,他穿着刚好。
第二日,谢德音让下人们收拾东西,准备回京的时候,元宝传信过来,说是谢家夫人病了,病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瞒着她,这两日病重了才知会她知晓。
谢德音等不及收拾,让下人们在后面慢慢收拾,她抱着孩子,领着金子和青黛先回去了。
刚到谢府,遇到了谢秉文,谢德音急急问道:
“娘她怎么了?得了什么病?”
谢秉文一脸窘迫不知如何回答的难堪。
“娘到底怎么了?”
“你进去看看吧。”谢秉文最终也没说出是什么病。
谢德音急急的往内宅而去,等着到了内宅后,郑氏正在屋内,谢德音在门外听着嫂嫂温声宽慰着:
“娘,请个大夫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请什么大夫!要让人知晓这谢家门内是多么的不堪吗!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人看!”
谢德音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进去,正好遇到嫂嫂垂泪出来。
谢德音脸色发白,抓着郑氏问到:
“嫂嫂,娘怎么了?我走时不还好好的吗?”
郑氏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
“阿音来了吗?是阿音来了吗?”
谢德音听着屋内谢母喊她,忙进去了,在看到母亲面容枯黄,比起之前判若两人,谢德音又惊又俱。
“娘,你怎么了?生了什么病?为何不请大夫来看?”
看着谢德音要过来,谢母哽咽的喊住她。
“你站在那儿别动,也别过来。”
谢德音不明所以,只见谢母拭泪哭着,眼中却难掩恨色。
“我一生要强,从未想过会染上这种脏病!这让我有何面目见人!谢庭柄个老匹夫,我为他生养五个儿女,全心全意待他,尽心尽力侍奉公婆,他竟将我害成这样!”
谢德音听着母亲说脏病,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她求证一般的看向了嫂嫂,只见嫂嫂含泪点了点头。
谢德音只觉得浑身一软,若不是金子扶着,险些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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