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戈渊口不能言,听着怀中的人儿哭声渐渐嘶哑到停止,只剩下轻颤的抽啼,他一颗心似也被绞的粉碎。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的鬓发,想起她所遭受的这些事情,便泪流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她无力的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轻泣微颤着。
海风微凉,周戈渊摸到她的手冰凉,将她紧紧的拥着。
他抬手欲贴上人皮面具抱她回去的时候,谢德音靠在他怀里,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一双眼眸红肿微湿,漾着水光,殷殷的望着他。
“不要......如果真的是梦,梦中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太长久的失去,此刻的相拥依旧如梦境,哪怕天亮后梦醒,此时能这般看着他,也是安慰。
一句话,让周戈渊心底疼的发颤。
这一年多以来,阿音是如何度过的?
他人已经在她跟前了,她依旧怕是一场梦。
周戈渊喉中哽了哽,低头覆在她的唇瓣上,以热烈滚烫的气息给她真实感。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看着她睁着双眼,眼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肩,感受着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熟悉的,炙热的亲吻。
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只缠绵的追逐,吸吮,宣泄着思念......
许久许久,他扣着她的手,在她掌心写道:
“现在真实了吗?”
谢德音仰头,捧着他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王爷,你的嗓子怎么了?为何不能说话了?”
这些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周戈渊也不想她过于担心,只写道:
“中毒。”
谢德音在豫州找他的时候知道他中毒了,但是却不知道他连话都不能说了,当初他落下崖底的时候,受了多少罪,此时才能走到她面前。
周戈渊见她又哭,抹干她的泪,在她掌心写道:
“莫哭。”
她的掌心冰凉,周戈渊知道她如今身子荏弱,不能一直在外吹海风。
周戈渊将她抱起,朝着船舱而去。
他们在此处半宿,阿音的哭声都没惊动守卫兵,可见她出来时便将人遣去了别的地方。
周戈渊抱着她一路回到了她的房间,阿音便如之前一般,靠在他怀中,乖顺无比,心安无比。
回到房间后,周戈渊走到床榻边上时,看到了里侧睡着的小崽子,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这是他的儿子!
阿音将他护的这般好!
他实在是混账!
竟然几次三番要打胎,甚至小崽子出生后,看一眼都嫌弃。
若不是小崽子亲近他,每每都要找他,他连抱都不肯抱他。
周戈渊此时只想打自己几个耳光。
谢德音在他怀里睁眼,看到他站在床榻前,眼眶泛红的看着床榻上的昱儿,知道他此时心中必定不是滋味。
“王爷,把我放下吧。”
周戈渊这才回过神儿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上,目光几次看着昱儿,神色间的愧疚自责无法掩盖。
谢德音知他心事,她往里挪了挪,将昱儿抱了过来,抬眼望着他。
“王爷,抱抱他吧,你不在的这一年,他也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