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医士,让他给你看看吧,这毒已经这么久了,总要想办法治好。”
周戈渊想到在闽州的时候那老者都束手无策,心中也着实没底。
他拉过阿音,在桌上写道:
“若我一辈子都这样呢?”
谢德音看的心中揪紧。
王爷那样骄傲的人,让他一辈子这样,谢德音想想就心疼。
“那我便做夫君的声音,做一辈子。”谢德音声音轻柔似水。
周戈渊眸光微闪,抬起右臂拥着她,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小崽子不甘示弱,把自己的头发扒拉开,露出额头,凑过去。
“哒哒亲亲昱儿。”
童言童语,惹得夫妻两个又是一阵笑。
最后周戈渊让阿音回去歇着了,他带着小崽子去后面射箭扎马步。
晚上的时候,谢德音抱着昱儿在床上给他念书中的故事听着,谢和泽将这次随行出来的所有人员的名册送了来,以及他们的来历还有背景。
周戈渊翻开看着,这些士兵都是朝廷的士兵,都有军籍在册,便是无殇门的人想要安插人进来,也非易事。
从名册上便可看出端倪。
果不其然,他在这些名册中找到十几个可疑之人。
他备注出来后,想着陆修齐那人的行事风格如此谨慎,绝不可能只有这些人手。
他肯放阿音南下,也绝对有十足的把握能控制她再回长安。
除了士兵里面,只怕船员中还不在少数。
船员比较杂,而且当时挑人的时候,也都是挑强壮的,这里面只怕还藏了不少人。
随后,周戈渊的目光落在了名册最前面的人名上,他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
这个副使是陆修齐的人,这船上虽说是谢和泽在指挥,只怕动了真格,这副使手中的权利比谢和泽大。
周戈渊看了一会,用笔在他的名字上横画了一笔,将名册丢到一旁了。
回房间的时候,小崽子精神奕奕,看到他来,小崽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
“哒哒听娘亲讲布事。”
谢德音纠正道:
“是故——事——”
“布——事——”
谢德音戳着他的额头:
“傻子。”
“虾子。”
谢德音噗的笑了一声,周戈渊将小崽子抱起,在阿音手中写道:
“不急,总会学会,我儿子可聪明着呢。”
谢德音斜睨了他一眼,不是之前他一声一句的喊小傻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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