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商议朝政,不可硬闯啊谢大人......”
只是内侍哪里拦得住谢清宴,谢清宴闯了进来。
首先是吏部尚书微微皱眉呵斥道:
“谢清宴,这是什么地方,你胆大妄为,怎可乱闯!”
谢清宴不理会这些人,只双目猩红的看着陆修齐。
“是你下的令?”
陆修齐知道他在问什么,他挥手让阁臣们先退下了,内侍也跟着一起退下,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陆修齐说道:
“是我。”
“为什么!”谢清宴早已忘记了眼前这个人的官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齿,愤然嘶吼:“他们已经接受招安,卸甲渡河,只是想回故里过太平的日子,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
陆修齐被谢清宴推的撞到身后的柱子上,他不以为意,似也猜到了谢清宴会愤怒。
他淡淡的看着谢清宴,平静的说着:
“清宴,你觉得吃过肉的狼群,会愿意跟羊一样吃草吗?”
他握住谢清宴的手腕,将他的手推开。
陆修齐依旧眉眼淡淡,眉目间染了几分冷漠和对生命的蔑视:
“我不信,他们已经尝到了造反的甜头,不会甘心做一个每日辛劳农耕的普通人,若是将来朝廷做了什么让他们不满意,他们头一个便又会揭竿而起,造朝廷的反。全天下的人都看着,他们会有样学样,一旦不如意不顺心了,就会造反。对于这样的人,就是要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挑一块最硬的敲碎了给天下人看!”
谢清宴双拳紧握,一拳打了过去。
“他们不是狼!他们只是为了口饭吃!那是人命,十五万的人命!他们的父母妻儿还在等着他们回乡!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陆修齐下颌被打的偏了过去,他左右晃动了两下下颌,转过头看着谢清宴,似乎并不介意他这一拳。
“这江山,这天下,不是一周一郡,一山一河,需得铁血手腕方能震慑,若是都如你这般妇人之仁,天下岂不是要乱了!”
谢清宴听了他的话,嗤笑出声,摇头看着陆修齐,大笑了起来。
陆修齐脸色微沉,等着谢清宴笑完,他看着陆修齐,字字有力,句句有声道:
“铁血手腕?我告诉你什么是铁血手腕,是年轻时的王爷对异族对奋战杀敌,奔袭数日斩杀党项人近乎灭族。是度田令之下,藩王频动,胶东作乱,王爷亲征胶东,平定乱事,还百姓安稳!
而不是你这般以权谋私,狭隘的胸襟,连普通百姓的起义军都容不下,坑杀降兵!你不仁不义,谈何治理天下,谈何铁血手腕!”
谢清宴的话音一落,他猛地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胸腔震动,喉中有腥甜涌出来,他这才反应过来,陆修齐横臂压在他身前,将他逼至角落。
只见此时陆修齐双眼泛红,瞳孔深浓如晦,腮线紧绷,声音沉沉道:
“方才那一拳,我看在你是她哥哥的份上不去计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