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写的那给她看,谢德音看着,惊讶无比。
“夫君是说,那长春妖道设局诱我们前去?”
周戈渊见她提起那妖道的时候,脸色煞白,想到前世阿音所遭遇的,他心中一疼,抬起手臂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
谢德音提起那妖道恨得咬牙切齿,此时恨不能生食其肉!
“前世他为虎作伥,庄玥授意陆元昌烧死昱儿,借着妖道的口来行其事,这一世庄玥不知去了何处,陆元昌也早已死了,这妖道一而再再而三的盯着昱儿做什么!”
周戈渊听着阿音口中的恨意,便知若是这妖道在,只怕阿音难以摆脱前世的阴影。
周戈渊轻拍了她几下,拿笔写道:
“阿音,我在,我定会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谢德音看着力透纸背,靠在他肩头,心头的阴翳渐渐散去。
“嗯,我信夫君。”
谢德音看昱儿睡得香甜,准备接过他放回房间,周戈渊摆了摆手,便这样抱着昱儿,单手写道:
“你早该与我说这些,便不会让他吃这么多苦。”
周戈渊想到小崽子从出生留在王府后,自己忙起来甚少看他,后来三个多月,才去看了他一次。
若非是小崽子天生爱笑,每次见到自己都咧嘴笑着与他亲近,他该错过多少与小崽相处的时候。
周戈渊想到那时候对昱儿的冷淡,便悔不当初。
谢德音靠在他肩上,轻叹一声道:
“我此番遭遇本就离奇,不知如何说才能令夫君信服。夫君前世便不信神佛,灭了许多的佛寺,我也试探的问过,只是那时夫君嗤之以鼻说我是愚昧的妇人,我哪里还敢说。”
周戈渊面色尴尬,他虽不记得阿音曾问过自己什么,但确实常常说阿音拜佛时愚昧。
“便是开始不说,后来我都要娶你了,为何也从不与我说?”周戈渊写着,字迹有些潦草,显然是心急。
谢德音靠在他的肩膀上,此时语气有些幽怨的说着:
“因我不知夫君娶的是我,还是娶的心中执念。”
周戈渊微怔,偏头去看她,见她垂眸,神色间颇有几分落寞,周戈渊有些不太明白,他有何执念?
“何意?”他写道。
虽然此时二人已经心意相通,但许多的话,她从未听他亲口说出,那些她没有参与的,他的旧日往事,她让自己不去计较,可是无人时又难免想起。
谢德音坐直身子,眼眸如水,盈盈似有波纹,望着他时,也难掩失落。
“你我开始之初是那样的不堪,不过是榻上权色相易,庄玥曾是夫君的未婚妻,京中人人皆知你们青梅竹马,宛如壁人,陆元昌也是因我与庄玥相似,才将我送到夫君的榻上。我新婚那夜,夫君那般疯狂索要,难道不是因为心中太过在意,不然一个陌生的我,又何故能让夫君失控至此?”
周戈渊闻言微怔,完全没想到阿音心中是这般想的。
谢德音说完之后,心中堵得难受,叹息一声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了,如今都已经过去了,他们现在夫妻,要过得是以后,不可再盯着过往了,不然便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