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见周戈渊面上红胀之色更甚,额角青筋凸起,骇然无比。
“夫君......”她刚轻唤一声,只见周戈渊喉中涌出血来,沿着嘴角流出。
谢德音大骇,惊声道:
“夫君!”
谢德音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当即让马车去医馆。
可是他的毒,哪里是医馆能治得了的。
马车朝着医馆疾驰而去,谢家的医馆,便是医术不行,至少也安心一些。
医馆后院,谢德音坐在榻边,哽咽的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她知晓,乍闻那样的消息,他怎能不心痛。
在海上的时候,他心心念念便是豫州和冀州的起义军,自从豫州大灾之后,他随着那些灾民一路逃亡,一路被逼至绝境,最后由这些灾民汇聚而成的一支起义军。
这不仅仅是他手中的士兵,更是他这两年感同身受,挣扎在底层无数个他。
医馆的管事儿进来了,回禀着:
“小的见过夫人。”
“可寻到医士了?”
“小的已经差人去寻了,小的听说小姐要送信回杭州,特来回禀一声,杭州故居的老太爷在数月前去了长安,至今未回,如今家主和老太爷都在长安。”
谢德音听到祖父在长安,微微有些惊讶。
“怎会?祖父曾说过,不会去长安的。”
“小的不知。”
谢德音微微皱眉,知道她出海的这段时间,定然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可是眼下她顾不得许多。
“你可知杭州故居还有谁在?”
“小的随着明州的管事上个月去了一趟杭州故居,是一个老掌柜在守着故居,夫人若是有事要问,小的差人请他来。”
“好,即刻便去,莫要惊动旁人,带他来见我。”
她要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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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杭州故居,谢衡之带着小九回去的时候,发现祖父并不在,问了管家才知道,几个月前便去长安了。
谢衡之转身,看着小九说道:
“看来还得去一趟长安,你这丑媳妇一时半会还见不上公婆。”
小九嘴角扯了扯,翻了个白眼道:
“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你嫌我丑?我没嫌你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