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心无旁骛,对权利争夺的欲-望也不大,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长大。
但是,她并没有能够看到墨言廷长大,却在他十五岁的那日,永远地沉睡了下去。
一点一滴地追查下去,墨言廷虽然知道是墨昭思下的手,可苦闷手头没有证据,他虽然心里极恨,却不得不将这股恨意深深埋在心里,照着他母妃的意愿,好好活下去。
也便是这次,他的性格忽然大变,不再是风度翩翩的四皇子,转而变成了流连花丛的风流皇子,他不再上早朝,几乎夜夜笙歌,平日里,他跟着一些公子少爷厮混,堕落的非常彻底。
果然,他变成如此,父皇对他大失所望,再也没有好脸色,墨昭思也便不再对他下毒手,虽然表情上对他这样的改变痛心疾首,总是规劝他,但是他知道,墨昭思私下却开怀极了。
卧薪尝胆,墨言廷做戏做的认真,直到有一日,陆寻告诉他,墨昭思要对他的六弟下毒手。
自己独自思考了许久,他下了决定。
一边吩咐陆寻照做,另一边他又找人故意从中破坏,这样的帮助,他做了一次又一次,整整三年的时间,墨昭思锲而不舍的加害墨凡御,但是却次次都是失败的。
唯独有上一次,墨凡御出外游历,他差点鞭长莫及,不过索性他这六弟命大的很,即使他没有出手,也还是安然无恙。
“之前宁公子差点被带走,也是我让人帮的忙,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不得不将宁公子搁置在墙边,实在对不住了。”墨言廷对宁修远拱拱手,说道。
“不,我还需要感谢四殿下的救命之恩呢。”连忙站起身来回礼,宁修远这才弄明白,自己为何被打昏了却只是被丢在了路边。
“那上次路上突然冲出来的牧羊人呢?”墨凡御问他。
墨凡御笑了笑,回答:“那也是我的人。”
听到这里,墨凡御本来的三分信任如今已经变成十分,虽然不知道墨言廷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救过自己这么多次,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宁修远听完,不禁伸出手握住了身旁墨凡御的手,就像是给予鼓励一般,同时,知道墨言廷多次救了他的小御,此时看着墨言廷的表情也柔和不少。
反握住宁修远握着自己的手,墨凡御依旧眉头紧皱,他问:“但是四哥,你说的这些,跟小远又有什么关系呢?”
墨言廷不紧不慢地点点头,道:“有关系。”
他说完,又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明日,墨昭思会向父皇上奏,由宁公子担任百花宴的主厨,到时候,他会命人往那些菜里下毒,并以此陷害于你。”
“父皇不可能会同意的。”墨凡御说的很笃定。
百花宴的主厨一向都是由御厨担任,这次怎么可能会随便换厨子,而且还是并不出名的厨师。
“不,父皇会同意的。”墨言廷摇着头,继续说道:“墨昭思的母后,也便是我们的母后,她幼时曾经在蜀中待过很长一段时日,后是因为她父亲的升迁,才来到皇城,十六岁时又嫁入宫中。虽然她与父皇之间并无情爱,但是多年的相伴总还有一份情谊,她所提的请求,父皇还是会满足她的。”
墨凡御紧了紧握着宁修远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握成了拳头,此时他思绪一片空白:“那四哥可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小远绝对不能去百花宴。”
“六弟,事实上,这是我命人告诉墨昭思的主意。”墨言廷望着墨凡御担忧的模样,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闻言,墨凡御表情一变,他嚯的站了起来,走到墨言廷身前伸出手抓起他的衣襟,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因此生气,墨言廷眼神带着歉意,他解释道:“这个主意确实非常糟糕,但是用来对付墨昭思却再好不过。”
“因为你对宁公子的感情,若是用宁公子做诱饵,他必然会上钩,而且也不会去深思,我只需要将计就计,将罪名反推回他的身上,他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毕竟,弑君可是大罪,即使百官为他请命,父皇也不可能轻饶了他。”
见墨凡御黑眸依旧深不见底,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墨言廷苦笑了一声,他闭上眼,语气带着一丝惆怅:“六弟,我等这个机会实在已经太久,我要替我母妃报仇。我要让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迎头一棒,让他跌入地狱,再无翻身的可能,所以即使你觉得我卑鄙,我也不会放弃”
重新睁开眼,他直直地对上墨凡御的眼睛,眼神坚定而执着,他道:“若是要我放弃,除非,你杀了我。”
“我会杀了你的。”话音落下,墨凡御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抓住墨言廷衣襟的手松开转而移到他的脖颈处,并且逐渐缩紧。
——他不能忍受任何人想要伤害他的小远,所以,墨言廷该死!
处在震惊中的宁修远终于回过神来,他连忙站起身跑到墨凡御身边,手掌轻轻地拍着墨凡御的背脊,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小远,你松开手,四殿下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满脸担忧地劝说着,宁修远瞧着墨凡御已经失去了理智,听不进自己的话,而墨言廷都快要翻白眼了,咬了咬牙,他伸手板过对方的脸,深呼了一口气,吻了上去。
轻轻地含着墨凡御的唇瓣,宁修远一下一下的,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一眨不眨的注视墨凡御的表情,见他凶狠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眼底浓厚的杀意渐渐散去,而捏着墨言廷脖颈的手也逐渐松开,理智已经回笼,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墨言廷真的死在这里,那么一定会出事的,弑兄是大罪,即使墨凡御是皇子,也是不能被免责的。
后退了一步,宁修远看着墨凡御,见他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已经稍微冷静了下来,便牵过他的手,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