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让翩翩日后怎么见人啊?”
月惜很想憋住笑,但还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他们未曾看到你的脸,怎么就不能见人啦?况且我又没毁你清白,真的站了你便宜去也得对你负责啊?”
“主子”翩翩有些恼怒的看了她一眼,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她的玩笑。
月亮渐渐又露出了头角,立冶盯着马车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显然没有之前的敌意。
天亮时他们到达了客栈,月惜嘱咐他们吃完饭后继续行走,自己则走了山间小道去了梅山寻师傅,翩翩本来要跟着一起的,月惜说了季舒弦不愿外人出入的缘由只得作罢,脸红的跟着一群汉子们走了。这路上就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实在无聊的很,车外又是几个粗壮的大汉叫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说话。
梅山脚下那一片蝴蝶兰又开了,这地方的蝴蝶兰是月惜最喜爱的,果真是天然形成的淡雅出尘。山腰处的茶梅也渐渐探出了脑袋张望,小小的花骨朵一枝独秀,在这枯木黄叶间也算是人间仙葩。
那个人影?月惜一顿,停住了脚步,从衣着打扮来看是一女子,到梅山还会爬一座石山,因为被开了条密道无人知晓,所以月惜觉得此人很可疑,因为没有谁会傻到爬着一座又一座的石山来到梅山。梅山不是最高的,但显然是埋在群石中的一抹绿,就算过得了石山也未必过得了师傅设下的阵法。
月惜慢慢走近,只见那女子骂骂咧咧的“这什么破地方!”
月惜一惊,从她给她背后打了枚石子,“别动”。再往前走一步就入阵了,管它什么东西还不给压成肉饼。
那女子回过头,身体一颤,又喜又惊道:“宫主!”
“粉菊,我不是让你回宫了吗,你来这干嘛?”月惜沉声道。
粉菊被月惜拉了出来后一直低着头,“宫主我我已经飞鸽传书跟欣姨她们说了,所以”越说声音越小,月惜根本听不清什么。
月惜见她土灰土脸的,头发跟草窝一样,本来最近因青荷的事伤悲也就不责备她了。“你来这找季师傅的对不对。”
粉菊依旧不说话的点了点头。
“因为半路跟丢了,所以你便一直翻山越岭。”
“嗯”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为什么要来?”月惜严肃的看着她,虽然已经猜到了大半,但还是想确认一下,以免误入歧途。
“我”粉菊依旧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但是耳根子已经红透了。平时那么活泼张扬,不知天高地厚的直言快语的粉菊变得婆婆妈妈的,除了情还能为了什么?
“粉菊,你跟我师傅是不可能的。”月惜也低下了头叹息道,无论就算除了年龄相差甚远,他师傅也不会爱上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凭他对师母的爱,对一切的淡泊,还有上次拒绝跟粉菊一起回梅山,已经很明显的拒绝了。
这时粉菊才受伤般抬起头“为什么?”
“师傅已经委婉的拒绝过你了,你没发现吗?”月惜试着提醒她,虽然她年龄小难以接受,但她还是要说出来。
粉菊傻愣了一般,努力的去回想,“不可能,我要亲耳听到他说我才相信!”
月惜摇摇头“你跟我一起上山吧。”等你去了你就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