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着京大书画社的光荣历史,以及加入进去以后的各种活动等,以便招揽围观的同学报名。赵瑾瑜看了一会,又大概的看了看书画社摊位周围挂着的其它作品,觉得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后,就转身准备离开了。
“这位学弟,怎么这么快就走,喂,就是前面那位穿着白色长袖衬衫的学弟。”
现场人不少,赵瑾瑜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是叫他的,边避开人流边向外走去,范鸿宾拉了拉他,“喂,老四,后面那个人叫的是你吧?”
赵瑾瑜一楞,转过身看了看,不由有些奇怪地对魏黎明说道,“我又不认识他,干吗叫我!”说完以后,又继续往外面走去。
“那位穿白色长袖衬衫的学弟,学长叫你理都不理,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另外一个站在一旁的男同学也在一旁帮腔道。
这下子,赵瑾瑜想当作没听见都不行了,这个就是找岔的吧,转过身,有些无奈的问道,“请问几位学长叫住我有什么事吗?”如果自己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自己好像没见过这几个人吧?那也就谈不上得罪了!
旁边围观的人,这时多少也看出一些门道了,这不像是要请人入社呀,再说了,赵瑾瑜在迎新晚会的一段剑舞表演,不说新生,就是其它年级的也有认识的,这时自然被人认了出来,站在一旁指指点点的。
刚开始表演的那个男生说道,“我是书画社的副会长,学弟好像对我们书画社成员的作品颇为不屑呀,本人作为书画社的一员,想请教一二!”
围观的人顿时兴奋起来,有热闹看了!
他只是大概的扫了一眼挂在周围的作品好吧,这位到底是从哪里得出他对这些作品不屑的?
“这位学长,我们只是看过以后离开罢了,谈不上其它吧?”难道要一直呆在这里,欣赏他们的这些作品,这些也不是什么名家佳作,这绝对是找岔的?!
“听说学弟在迎新晚会的一段剑舞表演的还不错,今天在这里不如也给大家演示一下,大家说怎么样?还是说学弟不敢?”周围的人一听有热闹看,那还等什么,自然跟着在一旁起哄,也没有人去管剑舞和书法有没有关系。
赵瑾瑜小声问着旁边的魏黎明,“这家伙谁呀,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
魏黎明摇摇头,自己这个宿友都不怎么和人交往,在哪里去得罪人,平时可以说一向与人为善,也就前两天下了一次曾月妮的面子。这样一想他到是想起来了,他记得他们高中的学长说起过,中文系有一个被人称为“才子”的大三男生在追求曾月妮,不过快一年了一直没有结果,难道就是这个人?
赵瑾瑜懒得理会这些,摇摇头还是准备离开。
这个书画社的副会长,确实就是魏黎明刚刚想起的才子,也是曾月妮坚定的追求者之一,可以说曾月妮在他心目中就是女神级别的,虽然女神还没有答应他的追求,但不妨碍他的维护之心。
大家也知道流言的威力,赵瑾瑜很普通的一句话,被人传来传去,早就已经偏差了十万八千里。等到传到副会长耳中的时候,这变了味的流言让他听了怒火中烧,就想找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小学弟,还在想找个机会,会一会这个小学弟,没想到这么快就碰面了。虽然以己之长攻其之短,有些胜之不武,但谁让他惹得月妮伤心呢,这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
看到自己这样说,赵瑾瑜还是准备离开,副会长邓斯城着急了,有些失态地大声说道,“怎么,男子汉大丈夫,不敢呀?你未婚妻知道你是这样的胆小鬼吗?”
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将这些看着是一些小孩子的意气之争,虽然他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被这样找岔,但他不该提到自己的未婚妻,既然如此,也就不用给留面子了!
“不敢?不如看过我的字后,再来说这句话!”
邹南虽然有点不太满意那天赵瑾瑜当面给曾月妮难看,但毕竟是宿友,听他这样说有些着急的拉住了他,小声说道,“喂,老幺,你知不知道,我刚听旁边的人说这个邓斯城参加书法大赛可是得过一等奖的,你行不行呀,别还是小学的时候练过几天吧?”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人也担心地看着他,也不怪他们,赵瑾瑜从没在宿舍里拿过毛笔,因为锦秀园就在京大旁边,他偶尔兴致来了,想写字作画都是回锦秀园那边,他又从来不会将那些拿回到宿舍给别人欣赏。
书画社的人其实在场的人多数都知道副会长为什么和这个赵瑾瑜过不去,也觉得今天副会长的做法有失风度,不过看到这个赵瑾瑜竟然敢应战,还是很兴奋的,忙在一旁准备纸笔。
认识的人都认为赵瑾瑜的性子好,其实不是他的性格有多好,只是别人的做法没有触及到他的底限,他懒得去理而已。
邓斯城刚才写的就是王羲之的草书,而获得大家的赞叹,他为了打击邓斯城,特意挑的也是草书,并且是唐代书法大家有素“张颠”之称张旭的代表作《古诗四贴》的其中一首。
围观的人群刚开始看赵瑾瑜提笔还在说笑,说虽然写得不知道怎么样,但姿势到是挺漂亮,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但等到他真正开笔写的时候,大家只觉得他比刚才的邓斯城的姿势更加漂亮潇洒,当然,这绝对不能否认其中有相貌的原因。
赵瑾瑜写得比刚才的邓斯城更加狂放,真正是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笔势连绵回绕,字形变化繁多,其实他写出来的字很多大家都不认识,但这一点不妨碍大家对此的欣赏,进而赞叹。
姿势潇洒的收了笔,对着站在一旁脸色发青的邓斯城笑得一脸亲切,说道:“与你的字相比如何?”
说完,放下手中的毛笔,在围观人群隐含星星眼的目光中,快速退场。
站在邓斯城旁边的一个社团成员,看着自家副会长目送离开的赵瑾瑜一行人,眼色复杂,不由安慰他说,“他也就是写得更狂草一些,我看也就那样。”
邓斯城摇摇头,苦笑道,“枉费我还是书画社的副会长,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