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什么也没有,三千骑兵可以自带口粮,五十万大军拿什么安营扎寨?
宋军:看!十里外有西夏的一股骑兵!
西夏军:看、看不到宋军……
宋军:轰!炸死一个算一个!
西夏军:刚刚好像听到了平地惊雷……
每一个经历过那场战争的西夏人都觉得,实在是太虐了。
这支宋军的速度太快。有汗血马的加成,他们简直就像是在西北戈壁滩上,安了一双翅膀。
这支宋军也实在太过全能。不知他们将军下了什么狠心去练的,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搬起石头就能充当盾牌,无论长弓强弩,通通都熟练得透顶。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了大宋最最厉害的神兵利器,古老的望远镜和改良版的火药。
而且,他们居然是宋国的骑兵!骑兵!!!
西夏人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据说那支骑兵来去如风,缨穗如云,还给自己起了个形象的名字,叫飞云骑。
据说,那场仗打到最后,他们雪白的缨穗上透染了鲜血,齐齐下马,一字排开,对着大宋的方向砰砰叩头,悲歌号哭,令人闻之动容。
据说,飞云骑变成了西夏人夜里挥之不去的噩梦,而创造了这支骑兵的种氏少子,则被西夏人当成了止小儿夜啼的良药。“汗血马,饮长河;飞云骑,止夜歌;关山雪,胡杨落,抵不过长枪跃马墙垣颓破绕青萝。”据说这里头的“长枪跃马”,指的便是种沂种将军。
据说……
真是太多太多的“据说”了。
这些传说真真假假,大多成了说书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那一场胜仗却是真真切切的。宋国三千飞云骑,压住了西夏国五十万精兵。就算这五十万里头有水分,就算飞云骑占足了天时地利人和外带新式武.器……也足够成为一场惊世骇俗的战争了。
而这场战争中最耀眼的将星,则迅速进入了各方大佬的视线。
褒扬的旨意如同雪片一般飞来,破天荒地将种沂拔擢为正二品,这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高阶武官。每个人都在议论着他是否会走狄青的老路,转任枢密院副使,然后在一群文官的夹缝中艰难地生存着,直到老去。
据说汴梁已经炸开锅了。据说官家已经心烦到想要迁都燕京了。
茫茫西北戈壁滩上,刚刚升官的种将军一把火烧光了胡杨林,冰冷地说了九个字:“断掉他们所有的退路。”
没有心慈,没有手软,只剩下漫无边际的国恨家仇,透着深深的血色。
随军西行的柔福帝姬皱了一下眉,说道:“我们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只能勉强支持十天。”三千骑兵的粮草军械,基本都堆到了她的随身空间里。空间容量有限,能支撑半个来月,已经是极限。
种将军眉头深锁,抿着薄唇沉默不言。
兵贵神速,贵在势如破竹。若是错过了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外带舆论优势的绝妙时机,下一回,可就没那么便宜的事情了。
帝姬侧头思考了一会,提议道:“不妨我们退后几步,让后头应援的西军补上来?”
出兵的时候,种沂可不止带了三千飞云骑,还有三十万西军在后头等着。这支骑兵是王牌中的王牌,若是饿坏了或是累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种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