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由地走了神。
这手长得真逆天,一定要把他画进作品里。
傅砚礼见搅动的差不多了,视线移到她脸上,“愿愿,喝药了。”
姜愿快速回神,接过他手里的玉碗,一手压住勺柄,一手托在碗底,仰头喝尽。
傅砚礼:“……”
小姑娘倒是勇敢,一点儿也不怕苦。
一颗蜜饯,及时喂到她唇边。
姜愿含进嘴里,化解口中苦涩。
傅砚礼接过她喝完药的玉碗,随手搁在托盘,又拿起装有温水的水晶杯递过去。
姜愿喝了两三口,自然的又递还给他,整个过程配合的天衣无缝。
傅砚礼最先开口,“愿愿,你在以前经常喝中药?”
姜愿“嗯”了声,“喝中药已经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吐了喝,喝了再吐。”
听到她如此说,傅砚礼不禁皱了眉。
“据我所知,能让你吐出来的汤药就是不对症,根本无需再喝,你请谁看得?”
“不止一位中医,在这六年里,为我开药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都是刚开始治疗还行,后来就不行了。”
傅砚礼很后悔,没有早点儿发现,也不至于让她走那么多弯路,吃那么多不对症的汤药。
中医这行向来参差不齐,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完全对症。
“愿愿你体寒,以后要适当注意些,冷饮那些最好别再碰了。”
姜愿想起那次逛街去火锅店那次,吃完后并没有觉得不妥。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危言耸听的,还说牛奶不适合人类,牛奶是给牛喝的。
到底对人体是否有意,无从验证。
“愿愿,有听我说话吗?”傅砚礼有些无奈的问。
姜愿点头,“嗯,我知道了。”
知道是一回事,照不照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到了傍晚。
傅砚礼吩咐佣人,在餐厅支起铜炉锅。
姜愿非常高兴,记得在小时候,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涮着火锅,边吃边聊,那种幸福可以铭记一辈子。
父亲母亲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她,可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姜愿停止胡思乱想,耐心等待着晚餐的开始。
傅砚礼没有让她失望,反而带来了惊喜。
餐桌上摆了整整齐齐一大片,是标准又正宗的苏式火锅。
傅砚礼能感觉出来,此时的小姑娘心情很不错。
看来他准备这些,算是做对了。
香浓番茄锅沸腾着,傅砚礼把嫩鸡肉、莴笋以及手工蛋饺都倒进去。
姜愿早已迫不及待,面上却不显。
尽管已刻意隐藏,也没能逃过傅砚礼善于观察的眼睛。
傅砚礼弯了弯唇角,将涮好的捞到她碗中,“愿愿,小心烫。”
“嗯,小叔你也吃。”
傅砚礼饭量不大,只是为了陪小姑娘,硬是多吃了平常的两倍。
厨房里,几个高级厨师正在小声讨论。
“傅先生多吃了两碗饭。”
“可见姜小姐在傅先生心目中地位。”
“秀色可餐,就是这个道理。”
“我这会儿做饭都有动力了,以前基本上都是原封不动,我都怀疑傅先生像神仙一样活着,不食人间烟火。”
“就是就是,我们的傅佛子终于肯下界了。”
“……”
然而,傅砚礼在这天夜里,又去浴室洗了冷水澡。
久久下不去,无法平息。
他穿好睡衣走到二楼姜愿所住的房间,刚要拧开门把手,恍然大悟。
傅砚礼懊恼又往楼上走,去了书房。
此刻的他极需要平心静气,他不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荒唐事。
躺在床上的姜愿并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忽地从床上坐起。
有谁会在深更半夜游荡,莫非是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