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双膝跪地朝老夫人磕头,“还请老夫人明鉴。是朱嬷嬷从奴婢这边偷了库房的钥匙,那钥匙定然还在朱嬷嬷身上!”
朱嬷嬷闻言身子一颤,还没想到对策,就见银宝上前在她身上摸索片刻,从她怀里找出库房钥匙。
“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说?”舒三娘恨恨地盯着朱嬷嬷。
朱嬷嬷面色煞白,一屁股软倒在地:“奴婢真的冤枉啊!”
“去叫大夫人过来。”老夫人吩咐婆子。
不多会儿,刘氏就匆匆而来,一进正堂看见这架势,心头不由得一咯噔:“媳妇见过母亲,不知朱嬷嬷这是犯了什么事?”
老夫人给身边的胡嬷嬷递了个示意的眼神,胡嬷嬷便将先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氏满面震惊,后退一步:“朱嬷嬷跟随媳妇多年,一直恪守本分,却不想竟是这样狼心狗肺之人,委实可恨!”
“夫人,奴婢冤枉啊,”朱嬷嬷扑过去拉住刘氏的裙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夫人救救奴婢。”
刘氏一扯裙摆,看向朱嬷嬷的双眼利如刀刃:“朱嬷嬷,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如何狡辩?”
朱嬷嬷瑟缩了下,垂着头呜呜低喃:“奴婢冤枉啊……”
“大嫂,”沈氏轻咳一声,“朱嬷嬷是大嫂的人,还请大嫂发落。”
刘氏红了眼:“二弟妹,是大嫂识人不清,给二弟妹添了麻烦。”
她扭脸看着朱嬷嬷,冷声道:“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完了发落到城外庄子上去。”
“母亲,”刘氏恭顺地看向老夫人,“媳妇这么发落可合适?”
老夫人闭目,摆摆手道:“此事你问问老二媳妇。”
刘氏面色一僵,看向沈氏:“二弟妹,你觉得可合适?”
沈氏微微一笑:“大嫂掌家有度,自是合适的。朱嬷嬷对晴儿用心恶毒,杖责之事不如就交给舒三娘负责,可行?”
刘氏暗自咬牙,若是由她的人掌刑,朱嬷嬷定不需受太多苦,若是换了二房的舒三娘,那可是恨不得朱嬷嬷死的,三十杖下去,怕是能要了朱嬷嬷半条命。
只是,如今的情况,她却没法当着老夫人的面说不。
于是,朱嬷嬷鬼哭狼嚎地被拖了下去。
好生惩治了朱嬷嬷,沈氏心头畅快极了。
前世临死前朱嬷嬷那幸灾乐祸意得志满的神情一直是她心中梗着的刺,不拔不快!
这一世朱嬷嬷想要捂死晴儿陷害舒三娘的事,亦是让人愤怒,必须严惩!
二房的海天院,总算能清净下来了。
御书房。
上午十一点左右。
每天下朝小憩片刻后,是庆元帝最松快愉悦的时光。
每当这时,他便可以耳根清净,一边嘬着茶,一边听梁公公禀报。
禀报的并非什么朝堂大事,多以皇亲国戚,朝臣勋贵的闲事杂事为主,或是民间传闻等。
说白了,就是——
各种小道八卦消息。
“禀皇上,湘雅居士游逸飞,听说日前回大齐了。”
梁公公禀报着,庆元帝眉心一动,正欲说话,便听殿外传来通报声:“皇上,太子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