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重。
天知道这个当家人,十年来,她当的有多累。
整天听从陈家这群宗亲的命令、吩咐的傀儡,也可以称作是当家人吗?
那样的话,是不是是个人,都能当这偌大陈氏的当家人?
十年来,他们在背后成天享乐,她陈银夏在前面遮风挡雨,还要帮他们擦屁股?
想的,太好了吧!
“你”
陈罗初哪里想到,这个十年来对他们的命令百依百顺的陈银夏,竟然这么强硬,咬死都不松口。
“好!好啊!”
陈罗初却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然这十年,他也不能这般控制陈银夏。
直接是冷笑一声,说:
“咱们银夏长大了,看来用不上二叔和这群长辈了。”
“既然这样,那日后一些决策上,二叔和长辈们若是不支持,你可不要怪罪!”
这,才是他们,拿来要挟陈银夏的最大筹码。
当年,陈氏家道中落,被周氏和其余四大家合伙侵吞的时候,这群宗亲,非但不合力抗敌,反而一齐瓜分了好多剩余家业。
这陈罗初手中,就拿着陈氏百分之20的股份。
可以说,陈罗初是除了陈银夏以外,最大的股东。
关键是,那群拿着大部分股权的长辈,也都站在陈罗初那边。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一些决策上,他们投票否决,陈银夏什么都做不到。
陈罗初,十年来,就是拿这个要挟陈银夏。
他说的,陈银夏必须同意。
如果不同意,日后但凡陈银夏提一个提案,他就带人否决。
为了陈氏,陈银夏必须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她没有办法。
果然,听闻此言,陈银夏小脸微微变色。
令得陈罗初,冷笑不止。
本来,陈银夏识相的话,他可以不用这种方式要挟,毕竟,陈氏好了,他也好。
可是,谁让陈银夏不识相?
陈银夏心中的陈氏,可比谁都重要吧?
他,就是很准确的抓住了陈银夏心中的软肋。
这陈氏,是陈银夏父母临终前交给陈银夏的,陈银夏绝不可能让它毁掉。
这是十年来,陈银夏支撑下去的理由。
陈罗初,已经在等着陈银夏妥协了,好似意料之中。
“好啊。”
谁料,陈银夏竟然说,好啊!
当场,打了陈罗初,一个措手不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不顾陈氏安危了?”
陈罗初这会儿,因为激动,都有些口无遮拦了。
奈何,陈银夏却很平静,眼中,满是绝望,更有释然,说:
“我说,好啊!”
“你大可以带着其他叔叔伯伯否决我的一切提案!”
“不过,我要告诉你,今天以后,我不会再提任何案子!”
“陈氏,我不管了!”
凭什么,这些人做的错事,要她陈银夏去顶缸?
凭什么,他们说什么,自己就要做什么?
凭什么,他们,都要欺负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陈氏?
我陈银夏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