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什么看啊?”阮谊和没底气地凶他。
“你衣服呢?”言征问。
“丢地上全弄湿了……”阮谊和对自己豪放不羁的洗澡习惯很是振振有词。
“……”言征沉默片刻,到自己房间拿来一件黑色T恤衫递给她:“先穿着。”
“……好吧。”阮谊和稍微有些别扭地接过那件T恤,衣服是运动款速干面料,摸在手里冰凉而软滑。
“你先睡吧,我去酒吧给你拿东西。”言征说着正要离开,却被阮谊和叫住——
“现在去吗?感觉……很麻烦你。”
声音越说越小,哪还有刚刚的嚣张模样。
等言征走了,阮谊和迅速套上他那件T恤衫,男士长款穿在她身上都快齐膝盖处了,干脆成了一件黑裙子。
那冰凉的滑滑的面料贴在肌肤上,阮谊和莫名不自在,面上发烫。
这一晚上闹腾了半天,现在也不早了,还得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高压复习。阮谊和再次展现自己放荡不羁的本质,整个人呈“大”字状仰倒在舒适的大床上,与床触碰那一瞬的惬意感让她忍不住哼哼一声,像只小懒猫。
等言征从酒吧拎着她那一行李袋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回来时,阮谊和已经睡得很沉了。
她住别人家也没什么警惕心,窗户没关,房门没锁,门被夜里的风推开到最大程度,房内景象一览无余。
路过阮谊和睡觉那间房时,言征不禁感慨她这豪放不羁的睡相。
那件黑T恤松垮地挂在她娇小的身上,被她在床上滚动时蹂躏得凌乱不堪,只遮住了些关键部位,其余大片的白皙肌肤暴露在莹莹月光下,形成了无声的诱惑。
就这样,还敢夜宿酒吧?
言征无奈,进房间给她关上了窗,盖上了薄薄的空调被。
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胳膊,阮谊和下意识伸手打他,边打还边咕嘟说:“让开点,别挤我的铺!”
那一掌不轻不重地快要落在言征脸上,被言征及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手腕肌肤的细腻触感有些撩人。
言征轻咳一声,把她不安分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
关上房门,回到卧室,一种有些异样的感情涌上心间。
言征想,大概是同情吧。
不过像阮谊和这样好强的孩子,最抵触的应该也是同情。
言征这一夜有些失眠,不过阮谊和倒是睡的尤其舒坦:
一个人独占大床,不用跟那些满身脂粉气的女人挤在一张床上,夜里莫名其妙被挤下床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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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这东西一旦形成,就没有闹铃什么事了。
阮谊和在五点四十准时醒来,醒来时看到身上搭着的空调被怔神两秒。
她踩着一双客房的拖鞋走进洗手间,从行李袋翻出洗漱用品。
这个年龄,好多女孩开始用洗面奶之类的东西了,还有更精致的女孩会涂水乳保湿防晒什么的。阮谊和在这方面就十分糙汉子,每天洗脸连毛巾都不需要。
为了节省时间,每天早上就用水龙头里的凉水胡乱把脸抹干净算数。
洗漱过后换下了那件属于言征的黑T恤,阮谊和开始争分夺秒地抓紧时间洗这件衣服。
比起酒吧到学校的距离,好像言征家到学校更远。
赶紧洗完衣服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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