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阮谊和眼眶有点热,手腕也因为被他紧紧握着,传递了他掌心的温度而持续升温。
任明生仍替阮谊和感觉不解气,怒气冲冲地对言征说:“你是可以做到不理那些流言蜚语,但她不能!”
“她为什么不能?”言征漠然反问。
“因为——因为她喜欢你!”任明生情绪失控:“这姑娘就他妈的是个大傻子!”
“你他妈的别瞎说!”阮谊和差点想暴打任明生一顿。
任明生眼眶发红:“我不陪你演这出戏了!没法演了!”
“那你滚。”阮谊和狼狈地看着任明生,嗓子嘶哑地艰难说:“我他妈一开始就不该找你帮忙,越帮越乱。”
“滚就滚。”任明生气急败坏跨上摩托车,启动时发出轰轰巨响,绝尘而去。
言征却因为任明生的那句“因为她喜欢你”而怔住了,松开了阮谊和的手腕。
阮谊和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一样难堪过。
即使是在酒吧和那种醉酒撒泼的客人打架都不曾像这一刻这么难堪。
即使在全校师生面前挨训都不曾像这一刻这么难堪。
因为她的难以启齿的心事突然被人说中了。
因为言征知道她有这种本不该存在的“喜欢”了。
因为明明知道言征不可能喜欢她,她还卑微地暗恋。
阮谊和的眸子里蓄满了水光,在夜色里亮晶晶的。
“我回家了,再见。”阮谊和仓促地说着,转身就走。
“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现在还有公交车可以搭。”阮谊和又补一句:“另外——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好。”言征沉默片刻,又说:“以后别做这种傻事。”
这个“傻”字,让阮谊和气的炸毛。
“所以你也觉得这件事做的特别幼稚,特别傻x?”阮谊和质问。
以言征的思维,确实觉得阮谊和这件事做的没必要。
言征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阮谊和。他们的观念,好像不太一样。
“那你…你以后不要再单独给我上课了!不要让一个女生有胡思乱想的机会……”阮谊和彻底溃不成军,第二次在言征面前哭。
这一次,哭的比上一次惨多了。
是所有委屈的爆发。
她直接蹲到地上,双臂环着膝盖,头抵在膝盖上呜咽。
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子。
言征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只把她当一个偶尔不懂事的小孩,直到这一刻,好像有些观念悄无声息地变了。
她哭的太伤心,呜咽声从胸腔震颤着发出来,大约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猛地一阵咳嗽,场面狼狈而又可笑。
良久,言征伸手扶她站起来,耐着性子哄她:“别哭坏眼睛了。”
阮谊和蹲着哭了半天,脚都麻了,抓着言征的袖子摇摇晃晃站起来,重心极其不稳。
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还是她突然决定要一次性丢人丢到底——
阮谊和翁声翁气地拖着哭腔耍赖似的问:
“言老师,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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