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阿娘……”
“他说的对,人前,你叫我姑母。这样,既能保护你,也能保护阿娘,成吗?”
“哦……”
萧昱辰站在寂寥的梧桐院里,此事,他要查一查……
他深吸一口气,扑面而来竟有淡淡的花草清香。
此前,他没细看,梧桐院里的空地,居然全被她开辟出来。
一半种了菜蔬,另外一半种着各样花草。
“这是草药?”
这里不但瓜果菜蔬长得饱满肥硕,就连草药也比别处更鲜亮翠绿。
萧昱辰狐疑回头,盯着正房。
简陋的小屋里,透出昏黄的烛光。
母子相依相偎的身影,投在泛黄的窗户纸上。
朴素平淡中,饱含温情。
萧昱辰压下心头疑窦,悄无声息地离开院子。
他这边刚走,侧妃的丫鬟就急急忙忙跑回汀兰院。
“回禀侧妃,王爷去了梧桐院,呆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也不知在里头……”
丫鬟话没说完。
宋诗雨便又砸了手边的杯盏。
这己经是今晚第三个遭殃的杯盏了。
屋里伺候之人,大气都不敢喘。
“不是说王爷对她嫌恶至极吗?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实,要你们何用?!”
陪嫁们纷纷跪地请罪。
宋诗雨浑身刺痒,本就心烦意乱。
太医查到现在,也查不出是什么东西让她过敏。反倒推诿说,过敏之源不好查,拿了诊金就跑了。
而今新婚夜,怀王不陪她,跑去找王妃,更叫她怒从心生。
“紫菱,你过来……”
宋诗雨在陪嫁丫鬟紫菱耳边嘀嘀咕咕,交代了好一阵子。
“婢子明白了。”
“去吧,此事办的漂亮点儿,我重重有赏。”
次日前晌。
温锦还在屋里睡觉,忽听外头喧嚷起来。
多少年了梧桐院也没这么喧闹过。
温锦嗜睡,眼皮发沉,懒得动弹。
“姑母,救我!”
温钰的声音传来。
温锦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来。
她披衣来到门外,荒僻的梧桐院,此时却站满了人。
侧妃宋诗雨扶着丫鬟勉强站立,看起来虚弱又可怜。
她苍白的小脸儿,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泫然欲泣。
“姑母……”小小的温钰被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反剪着双臂,牢牢擒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