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都子和顾白徵不算是生人了,相反,明面上,暗地里都见了不少面,小都子始终没有看出顾白徵是个狐妖,但是此次事情,闹得有板有眼的,小都子吃怀疑态度,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一来想着顾白徵已经收到了伤害,而来皇帝的命令不可违抗,于是蹲下了身子,脱了顾白徵左脚的鞋袜。
九亦谦又说:“既然脱了一边,两边都脱了吧。”
小都子又脱了顾白徵右脚的鞋袜,然后并没有起身,仍是蹲在顾白徵身旁等着九亦谦的吩咐。
顾白徵此时脑瓜子疼,但是也不是没有意识了,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小都子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就摸到了顾白徵身下的那一条尾巴,又是吓了一跳,把尾巴一扔,坐着往后退了两步。
那毛尾巴在天上打着旋儿的飞,然后落到了九亦谦的怀里,九亦谦倒是不怎么怕,只是觉着一股子狐狸的味道不好闻,他摸摸那毛,然后说:“留着到时候做一条围脖吧。”
小都子才觉着自己的刚才又是冒犯了,连忙跪倒,九亦谦不管他,自己蹲下身子,握住了顾白徵的脚踝。
顾白徵此时捂着脑袋坐了起来,看到九亦谦握着自己的脚踝,又觉得大事不妙,但是她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是迷瞪着眼看着。
然后就见九亦谦把那金圈圈在她脚上比了比,然后一狠心,将金圈圈套到她脚上。
金圈圈只有一个拳头大,在脚后跟的地方卡住了,九亦谦一使劲,顾白徵疼得“嗷嗷”叫。
九亦谦心想,果然是狐妖,这叫起来也和狐狸一般。
但是他手上却是松了力气,看着顾白徵,最后只得将那金圈圈取出来,换着另一头的链子缠住顾白徵的脚一圈,然后用钥匙将那好锁打开,锁住,他手里握着金圈圈,笑着说:“这下就好了。”
顾白徵不明所以,阮怀却是看懂了九亦谦说的收了是什么意思,仿佛是他要养着她,当宠物一样养着。
整个事情是阮怀和曾友容一手安排的,她们会不知道顾白徵不是狐妖,只是谁会想到,皇帝养什么不好,非要养一个狐狸精?
阮怀皱皱鼻子,思量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事情至此,虽然是朝着她们陷害顾白的思路走的,却不想这结果并不是她们想要的结果。
顾白确实被打成了狐狸精,可是,并没有离开皇帝,也没有离开皇宫。
到底该怎么办呢?阮怀还在想。
这时候之前那个被赶去煮蛋的太医又迷迷糊糊的回来了,手上端着一只细瓷小碗,碗里放着几枚水煮蛋,跪倒在九亦谦面前,递上水煮蛋。
小都子拿起一枚,给九亦谦敷脸。
九亦谦:“嘶!轻点!疼!”
阮怀趁机接话:“皇上还知道疼,这狐妖危险,还是想办法处理掉为好。”
九亦谦歪着脸看阮怀说:“她修炼出人形也不容易,放出去也是作恶,还不如放在我身边用龙气镇压着。”
这都什么话!阮怀就明白了,为什么九亦谦非要留着顾白,于是她酸酸的说了一句:“陛下不会是因为这副漂亮的皮囊,被迷惑了吧?”
九亦谦盯着顾白徵的脸,只看到顾白徵的血已经从头顶漫过头发流到脸上了。他大惊,顾不上对阮怀说些什么,连忙对着还跪在一旁没有离开的太医说:“快快快,给她看看!”
太医不了解之前闹出的狐妖事件,也不知道害怕,只知道这是陛下的一个妃嫔,见着病人,医生的一颗仁心就颤抖了,他也不管顾白徵“嗷嗷”的叫,也不管九亦谦锁住的顾白徵的脚踝,眼里只有顾白徵这个病人,或者说,这个病人头上的伤。
他起身,到殿门口叫了一直后在外面的学徒进帮忙,九亦谦才意识到大伙儿这是都坐在冰凉的地上,这不好。
于是他对着护卫说:“一会找个担架来,把这个狐——把她抬到我宫里去!”
阮怀听了,连忙上前要阻拦,九亦谦看着阮怀说:“今天的事情,你处理的不错,只是,这种精怪的传说,我不希望再出现在后宫里了,你明白么?”
阮怀琢磨着九亦谦的话,总觉得九亦谦似乎看出了这件事情是她的计谋,看出了顾白不是狐妖,但是他对待顾白的样子又有些小心,就像是对待受伤的野兽,仍然害怕反噬的样子。
阮怀想不明白,却是被九亦谦赶了回去。
担架来了,太医给顾白徵简略的包扎了一下,就被抬着上了担架,然后往九亦谦的宁宝殿去了。
这路上平稳,顾白徵或许是得了太医的一时救治,感觉好了不少,只是又觉得反胃想吐,抑制住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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